想通,斜飞的剑眉一挑,色若春晓的五官泛出丝丝调侃之色,“苍王妃若是能对,不如让在下等一睹风采,若是不能,在下自知才疏学浅,也只有回朝呈禀父皇。”
“太子哥哥……”木西雅率先惊讶出声,这太子哥哥怎么啦?就算此次圣女选夫取消,也是可以找到父皇所说的开战之机啊!
燕南诏和北冥夜也被惊到,他们可是私下有过密商的,这木希尘,莫非想要反悔不成?
凤天帝眉间倒是一松,想不到这个苍王妃,竟让西凤国的太子改变了初衷,先不管圣女,只要三国的联合能打破,他,也自无后虑。
“希尘太子说笑了,本王妃不过一介名不见经传的庶女,又怎么会各国太子都不会的难题?”
夜承欢心底隐有动容,她心知木希尘是不愿为难她来作为开战的借口,这份情,对于一个胸怀大志,想要站在高处之人,做出这样的取舍,何其难得!
她眼波流转,视线倏而转向右侧高台,被一顶大大的遮阳帐蓬投下一层细密阴影的始作俑者,“希尘太子,天下鲜花何其之多,不如就让圣女坐等能对之人,估计等到年华已逝,头发发白,牙齿脱落,一片芳心海枯石烂,那个有缘人还不知落在何处娘胎!”
呸,你个狗屁圣女,你敢逼姑奶奶出来,不给你点颜色,还当真以为你横扫天下不成?
“咳……”话音一落,那些刚刚还自惭形秽的嫡女庶女和各国公主,就纷纷掩嘴发出窃笑,一干公子哥儿见到如此毒舌的夜承欢,也惊诧地挑高了眉角,夜君祈则得意地摇了一下手中的折扇,和凤潇澈交换一个眼神,直叹今日总算是不虚此行。
木希尘眉梢掠过浅笑,凤麒麟更是幽深了一双黑眸,燕南诏和北冥夜对望一眼,似也茅塞顿开,这圣女既来选夫,定不会空手而回,倒是他们太过急切,未战就先乱了阵脚。
“圣女,这仗委实无人能对,不知……”凤天帝也一阵嘴角直抽,但看到其他两国太子也似有了松动,不由龙颜大悦,更显慈祥地看向了凤墨歌。
凤墨歌灵动的眸底闪过无人能懂的幽光,看着一脸妖娆的夜承欢又隐有不豫,倏而低低地询问着身后的阿离,“怎么办?”
想不到这个黑成这样的女人,竟然几句话就破了三国的硝烟,还暗讽她今生嫁不出去,怎能叫她不气!
阿离无波的眸一阵闪动,倏而对着凤墨歌一阵传音入密,凤墨歌眸间一震,只是一秒又恢复常色,对着夜承欢扬起一张肌若凝脂气如幽兰的娇艳小脸,透着豆寇年华的纯美和灵气,“苍王妃,你想要犯欺君之罪不成?”
嗯?她奶奶的,还硬要逼她对?
夜承欢一阵气恼,脑中却忽然一阵声音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