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之内。
福公公拎着昏迷的凤天帝,七拐八弯来到了一间密室,这才往凤天帝鼻尖之下伸指一弹,对着身后的一帮灰衣人冷声下令,“把这里机关毁掉,待楼主一来,即刻撤退!”
“是。”灰衣人应声退下,凤天帝也悠悠地醒转,浑身无力,幽深的黑眸却射出冷厉的精光,瞪着一张空白的明黄圣旨,不怒而威的脸,刻满了冷凝,“福禄,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拟旨,传皇位给太子!”福公公笑得阴森,眸底似有阴狠的绿芒闪烁,凤天帝一声怒斥,“笑话,太子如今成了废人,又何以能承继大业!”
“你敢说你自己的儿子是废人?凤天老儿,你的心,也未免太狠了吧?”
福公公似被激怒,同病相怜的痛楚,让他的眸底泛起一片狰狞之色。
凤天帝就闭口不言,几丝复杂和纠结的情感,闪过他怒意翻腾的眼眸,皇室相残的血腥,他并非第一次经历。
当年,他不也是踩着鲜血而上的吗?也许就是那样,才造成了他的太过偏执,他一心想把苍儿的棱角磨平,却一次次的伤了他的心;他想让太子自行悔改,却在泥淖中越陷越深,都是他的皇儿啊,他的心,又岂能真的不痛!
二十年来,为了丢失的玉玺,他小心翼翼,每行一步都机关算尽,如履薄冰,可到头来,却是妃嫔怨恨,皇儿失望,身边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快点,要不然,福禄也叫你变成废人。”福公公浑然不觉凤天帝心底的纠结,浓浓的恨意,从他的眼眸中射出。
凤天帝心底隐有所动,“你到底是谁?”
“哈哈……皇上哥哥,你果然还是如此的精明!枉皇弟自宫成了废人,在你身边藏了十五年,今日才因你选定了苍儿来继承皇位一时放松才找到机会,真是不易啊!”
福公公笑得有些苍凉,谁能想到,他当日的太子,却因未得到圣女而失了皇位,今日之事,与二十五年之前,何其相似!
“那玉玺,是你偷的?”凤天帝没想到一猜就中,眸底就又蓦然多了几丝痛楚,为何命运,就总给他开这样的玩笑?
当年,他为了圣女,为了高位,放弃了那个有如云雾般映在他心头的女子,甚至,整整二十五来,从未派人找过她,无情无爱地呆在那个高位,耗尽他万般的算计和辛苦,到头来,还要他将所有的一切,又都送还给他的太子皇弟吗?
“是皇弟偷的,如何?皇上哥哥,你放心,皇弟会让你好好地看着你的江山怎么被别人坐去的!你既不愿下召给太子,就传位给九皇子吧。皇弟会把他医好,让他做个堂堂正正的皇帝,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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