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巨浪狠狠拍翻,连人带船带物资,全被翻涌的海浪淹没。
水性好的水步兵,把器具交给其他战士,连忙冲进了大海里,抢救伤员,搬运物资,这样的汪洋里边,连泽候部和海候部,也未必能够安稳。
何况是天赋平平的他们,但他们义无反顾,毅然投身浪潮,竭尽全力,救助落水的战友,有人带回了伤员,有人运回了物资,有人再也没回来……
青望睁大了眼睛,张开了耳朵,全力寻找失踪的战士,寻找落难的船只,天色太黑,暴雨太密,让她视野朦胧,雷声太大,潮声太紧,让她双耳轰鸣。
林霜试图冰冻海面,减弱浪潮的威势,可是区区凡人之力,如何能与自然抗争,塑造的冰面,尚未真正成型,就被滔天的巨浪,拍成了碎片。
别说一个中期战士,就算是后期战士,在这样的天灾面前,不过是稍大的蝼蚁罢了,但哪怕是蝼蚁,也有自己的力量,能被打败,却不会屈服!
风雨中,木火默然屹立船头,密密麻麻的海草和珊瑚,冲出了海面,围绕了船队,保护着战士与船只,怒吼的飓风,可怖的雷电,对它无能为力。
愤怒的滔滔海浪,能够将它强势拍碎,却有更多的海草,从破碎处钻出,变得更加密集,变得更加牢固,生生不息,直到海浪也无法再动摇……
大风暴持续了三天三夜,战士也拼搏了三天三夜,等到风暴平息,一个个精疲力尽,浑身无力,四肢酸痛,累倒在甲板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空中仍然有大风,暴雨却渐渐平息,汹涌的大海,也慢慢恢复了平静,海草和珊瑚,重新沉入了海底,木火收回了力量,坐在船头徐徐调息。
一场风暴,让船队损失惨重,纵然战士们竭力挽救,依然不可避免,造成了伤亡,一百架单桅帆船,过半受创,十架当场倾覆,十架受损严重。
五十架双桅帆船,二十架受损,五架被海浪覆没,五架被严重损坏;二十架三桅帆船,五架受损,两架翻覆解体,两架严重损伤,无法维修。
有架五桅帆船,被巨浪拍中,濒临解体,有架七桅帆船,被浪潮冲击,损毁严重,连一辆青铜重舰,也被浪尖扫中,有些损坏,好在可以修补。
更重要的是,有一百多名战士,在海浪中丧生,尸骨无存。两千多葫芦淡水,也在风暴之中,或沉没遗失,或破损污染,相当于船队十天所需。
经过风暴之后,整个船队的船只,只剩三辆青铜重舰,四架七桅帆船,九架五桅帆船,十六架三桅帆船,四十架双桅帆船,八十架单桅帆船。
淡水不到四万葫芦,日均消耗就是三百,药材五千多斤,倒是够用,酒酿五千多斤,消耗也较少,糖块和蔬菜干,以及柑橘,都损失了不少。
食物倒不是问题,船队食用的,基本是猎杀的海兽,其他的食物,只是时不时食用,保持所需就行,柑橘也是次重,没了维生素,也能生存。
停泊了三天时间,冒着大风和大浪,船队休息整顿,木匠加紧维修,把报废的船只上,物资收拢回来,可用的船帆和木板,也都拆卸了下来。
“风暴和巨浪,无法使我们惧怕,只会让我们更加强大!”三天后,风波平定,青望进行了动员,全体战士斗志昂扬,船队再次出发,乘风破浪。
五天后,队伍离开部落,已航行两千里,风烟俱净,万里无云,到达了第三处补给站,孤岛周围很平静,没有暗流和礁石,不会触礁或者搁浅。
船队停泊在岸边,大部分的战士,离开了甲板下船,呼吸难的的新鲜空气,孤岛如同往常般荒凉破败,只有低矮的灌木丛,和高大的旅人蕉。
可是,当真正靠近,看见了岛上的情景,战士们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岛上栽种的那些蕉树,一个个叶片枯败蔫黄,好几棵甚至已经枯死。
究其原因,无非是有人在基部,划了几道大口子,抽干了水份,致使植株渴死,战士们脸色不大好看,尤其是那些水兵,面色阴沉,满脸怒气。
旅人蕉的储水,虽然没有多少,却是一种希望与寄托,是他们不远千里,从部落搬来、亲手栽种的,如今变成这幅模样,让人如何觉得好受?
海上人迹罕至,方圆千里之内,部落只有一个,是谁做的不言而喻,若说来之前,抢夺孤岛,或许还有些愧疚,到了此时,再无任何心理负担。
毁我水源,不死不休!青望压下怒火,不是算账的时候,让战士取来水源,倒了十个大葫芦,给幸存的旅人蕉,让把剩下的树苗,也栽了下来。
随后,战士们返回船队,起锚上路,继续着航程,新参与的战士,被召集到重舰上,水兵营的老人,开始给他们,详细介绍野人部落的情况。
也是他们,该上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