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真相,荡天宗不是什么好货色,家族要向他们求援,无异于是引狼入室啊!”
“听祖父的话,就这次,行不行?以后你想做什么事,我绝对不多管你!这件事,你就不要掺和了!”胖老头淳淳教诲,与刚才表现判若两人。
看得出来,他是真心为夜阳好,也是为了家族着想,不想他闹出风波,影响以后的处境,也不想家族做出错误的决定,形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可是,夜阳的态度仍然坚决,面不改色,坚定地摇了摇头,认真回道:“我知道祖父你的好心,不过,我做出的选择,绝对有我自己的考量。”
“目光短浅的,不定是我们,你们能看到的地方,我们也能看得到,也能考虑进来,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我们也能看到,做出更周祥的谋划。”
“您老还是回去吧,这件事上,我选择的,绝对是最正确的道路,此事不可违,谁来也没有用。”他义正言辞地驳回,不留分毫辩解的余地。
闻言,司空言折气得跳脚,怒目圆睁,沉声道:“你小子当真要如此?连祖父的面子都不给了?我把话搁这儿,今天你听得听,不听也得听!”
夜阳负手而立,目不斜视,也不去接触他的目光,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什么话也不说,司空言折头上青筋暴起,捏紧拳头,像是发怒的老狮子。
僵持了很长时间,他仍然没有动手,而是把藤条往地上一砸,转身离去,留下话:“你非要执迷不悟,那我从今往后,就没有你这个孙子了!”
望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了视野的尽头,夜阳始终没有开口阻止,只露出了无可奈何之色,心情稍微有些郁闷,却也很快抛在脑后。
司空言折是老辈人,很早以前,就是家族的长老,同样是顽固不化的老人,在这次的站队之中,也坚定不移支持大长老,是极其坚定的保守派。
谨琰从小无父无母,是胖老头一手带大,两人关系向来很好,虽然谨琰不成气候,是不学无术的纨绔,经常挨老头子的揍,他却从来敬重有加。
老头子说的话,也从来不敢违背,大长老让他来劝投,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如果真是司空谨琰,在老头的软硬兼施之下,保不准真会转头阵营。
然而,夜阳不是司空谨琰,他就只是一个外来者,即便有司空谨琰的记忆,无形受到他的潜意识影响,对司空言折有些感情,可他终归是夜阳。
对于司空言折,能谈得上尊敬,却不会有求必应,他的魂魄太过强大,外物根本无法左右他,所以司空言折的到来,必定只是一场无用之功。
至于他临走前说的,以后不认他这孙子,起初的确有些伤感,却也很快摆脱影响,且不说他所做的事,必定是有益于家族,不畏惧现实的挑战。
更重要的是,这里就是一个幻境,再真实也是虚构的,万般皆虚妄,唯有目的,才是最真实的,他要帮助司空世家脱离困境,不惜任何手段。
而在司空言折,来到夜阳的同时,家族许多的保守派长老,也离开了自己的住处,前往了激进派长老的居所,进行游说,试图说服他们转头。
说起来,大长老的补救措施,已经显得足够机灵,新投靠的激进派长老,尤其是那些原来的保守派,站过来的时间太短,他们态度也比较动摇。
他选择的说客,也非常有针对性,都是平日里,和那些长老比较亲近的好友,感情深厚,几番游说下来,看在情面上,说不定真能重回阵营。
可是他们的时间也太短,不像夜阳两人游说那时,有无比充分的信息准备,也做不到对症下药、投其所好,筹码不够,效果没达到预期的效果。
三个时辰之后,家族的会议上,长老们再次表态,除了那几个投来的保守派长老,重新站到了大长老那边,剩下来的长老,仍然选择了家主。
衡量总体实力,激进派依旧处于绝对上风,达到了通过计划的要求,大长老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只得宣布了家族最后的目标——投靠荡天宗。
会议进行到这里,仍旧没彻底结束,司空朔趁热打铁,要商定出出使的人选,既然说了是投靠,就要有出使的使者,这位使者的身份还不能低。
可在这里,却遇到了一个问题,高层们扭扭捏捏,一个个推三阻四,哪怕是激进派长老,也不愿意到荡天宗去,对他们而言,那里仿佛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