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依属下看来,铁长老更适合此事。”他的回答,出乎所有的预料,在座几人都没能把持住,铁契惊愕,想不明白,这小子怎么会选他出任。
王麟脸色微变,心中有些冒火,觉得他是在为之前的事报复,埋怨自己当时无动于衷,坐看司空世家受难,这才故意选了铁契,表达了不岔。
反而是莫涯,尽管目光渐凝,脸上笑容却不减分毫,追问道:“谨琰兄弟,能否告知本少主,你为什么会选择铁长老,而没有选择王长老呢?”
稍微整顿言辞,夜阳平淡回道:“属下是这样认为的,宗门的师兄师姐们,初到清河城,难免有些不适应,需要时间磨合,不利于守卫灵脉。”
“而铁长老在宗门中,执掌的就是刑罚,位高权重,在门中的威望非常高,有他在的话,能让新来的师兄师姐,更快融进清河城,效率更高。”
“王长老虽然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身受弟子们的爱戴,可自身的威望,在弟子里还是弱了一些,让他留下坐镇,未必能有铁长老的效果。”
莫涯笑容渐冷,一时间,很多先前想不清的事情,此刻都变得明明白白,为什么司空世家会提前知道他们的目的,想方设法遮掩后辈的踪迹。
为什么清河城主会逃走,为什么铁契要因为一个试验品,和司空世家闹得水火不容,致使关系迅速恶化,让司空世家不满,妨碍他打听消息。
也想清楚了,为什么清河城主,会知道司空世家有难,带着混元宗趁火打劫,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是铁契率先开口,让司空世家重新掌握大权。
原来是这样……莫涯笑容冰冷,语气冷淡地回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是在我看来,留守的位置,稳重的王乾长老,要比铁契长老更适合。”
他用目光余角打量,只见夜阳脸色微变,却很好的隐藏起来,自以为表现如常,殊不知被他尽收眼底:“属下还是觉得,铁契长老要更合适。”
“罢了!此事容后再议,离回归宗门还有几日,不必急于一时。”莫涯抬手,直接打断了谈话,虽然没有直言,可他的心底已经落定了人选。
夜阳欲言又止,但到了最后,也只能行礼告退,王乾脸色复杂,也离开了院子,只有铁契留在这里,在两人离开之后,向莫涯发出了不解询问。
“少宗主,王乾那厮和司空世家,明显暗中有所勾结,在宗门议事的时候,就撺掇王家长老全力支持,你为何让他留下来?岂不是如其所愿?”
“铁契长老!”莫涯刻意加重语气,显示出自己的不满,冷冷回道:“有些事情,你要懂得适可而止,非要我自己点明,那大家都不好看了。”
铁契觉他话里有话,正想出声询问究竟,莫涯却猛然起身,摆出送客的姿态:“行了,长老不觉得烦吗?闹道老祖那里,谁也吃不了好果子!”
听到他抬出老祖,铁契顿时脸色微变,只得抱了抱拳,没有再继续追问,暂时把满腹疑惑压下来,准备等到手头有空,再来找机会问问究竟。
实际上,这个误会非常简单,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奈何以莫涯的骄傲,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很难再发生改变,甚至不想听到任何解释。
铁契是怎么想的,他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在他心底,已然认为,铁契和司空世家,必然存在某种交易,至少在怒火平息前,什么也听不进了。
另一边,夜阳回到自己的小院,前脚刚走进后院,抬起头,一道身影已等候多时,王乾摇晃着茶杯,笑容和蔼可亲,全无方才的愤怒与不善。
刚才,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是夜阳想要反悔,可莫涯的态度,却让他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很快察觉问题所在,夜阳原来是在故意挖坑。
“好一招以退为进,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的心计,连莫涯也被你摆了一道,就是老夫也差点失了方寸,混元宗的事情,也当有你的功劳吧?”
“在那时候,若知晓你有此等手段,老夫还真该考虑结盟之事,不知到底是好是坏?”王乾喝了一口茶,语气唏嘘,脸色也布满了惆怅之色。
“王长老多虑的,晚辈的微末手段,哪里能摆上台面?旁门左道罢了,以后我们两家的交易,还得靠您多多扶持呢!”夜阳笑着上前行了一礼。
“预先祝王长老拿下宝座,祝我们两家的友谊天长地久!”说着,他也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道,王乾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