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莎看得直吸冷气。
雪白的练功服已经染红了一小片,扯开练功服,可以看到,纱布已经沁出了鲜血。
“可不能再练了,都挣开伤口了。”
温莎皱着秀眉,转身去打开她带过来的医药小篮子,找出来纱布,草药,熟练地给凌亦煊换药。
凌亦煊看也不看脚边的女人,还是刚才那样痴迷地望着远处,天边,雾气蒙蒙地说,“伤口再也好不了了,即便外表看上去好了,里面却永远是存在的。那是治不好的内伤。”
伤到了他的心!绝对的内伤!
(⊙_⊙)
温莎一愣,然后抿紧了嘴唇,还是忍不住,啪啪地掉起眼泪。
她突然觉得,外表硬冷的皇上,其实是个无比孤单和可怜的男人。
给凌亦煊包扎好了伤口,文莎难过地抱着凌亦煊有力的腰身,轻轻说,“皇上,奴婢知道您心里很苦很苦,可是,您不能总是让自己浸在苦水里,您可以看看身边,还有很多像奴婢这样的女人,默默地倾慕着您,爱恋着您……”
树叶轻晃,花瓣无声地凋零着。
凌亦煊那锐利的眸子,可以观察到这些轻微的事物,可是他却偏偏不能把视线挪到身边女人这里。
他身子晃了晃,丢下文莎,兀自孤独地蹒跚而去。
门边留下他似有似无的叹息,“这是惩罚……惩罚朕的眼里只有一个她……”
文莎咬着嘴唇,呆立在练功房里,久久不能动弹。
午后的知了叫得很响,凌亦煊躺在床上,有几个侍女侯在四周,谁都不敢大声喘息,唯恐吵醒了皇上的午觉。
皇上连睡觉时,都是蹙着眉头的。
文莎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看着床上那个伟岸英俊的男人,心底暗暗叹息。
他一点也不开心。
他故意把自己封在了过去,只让自己流连在某个人身上,独自伤心。
凌亦煊无一例外的,又一次梦到了梦嫣然。
他看到,她站在独木桥上,桥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深渊。
“啊,然然,快过来!到我这边来!”凌亦煊禁不住担心地叫道。
梦嫣然幽幽地看向他,落下一颗眼泪,呢喃,“我是罪人,我是罪人……”
“笨丫头,胡说什么呢,快点过来啊,你再不过来,我就过去拉你过来……”
“我是罪人……”
只见梦嫣然只是摇着头落泪,转脸往另一个方向看过去,凌亦煊也看,原来,对岸,是同样焦急呼叫着的老三凌修锦。
梦嫣然很为难地蹙着眉头,“你们俩都不要过来啊,都不要逼我……”她站在窄窄的小桥上,左右摇晃着。
凌亦煊看得惊心动魄的,只好放弃地说,“你别怕,我不过去了,我也不让你过来了,我放弃。”放弃,总比看着她掉下去强。
虽然说放弃时,心那么疼。
眼睁睁看着老三走上独木桥,想要去迎接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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