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想,长大后如父亲般英勇的上沙场战敌。
如果不是十四岁那年的变故,他想,他一直会那样有理想有抱负的生活着……
……
那个夜晚,雨下得很大很大。
母亲的陪嫁丫鬟刁鹰跟他说的话,成了他以后命运所有的转折点。
他不姓东方,他应该姓纠綄。
他不应该是燕川国第一将军的儿子,他应该是鲜族族王的王子。
所以,他应该努力的拿走属于东方羽的一切,然后对鲜族敞开燕川国的大门。
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的亲父还真把他拿来套狼了。
只是这些,东方羽却一直不知……
那夜,整整一夜,站在雨中,想着从小到大跟着的人是谁。
想着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又属于谁。
最终,他知道,他再也不能上沙场。
无论是谁,他都无法与之对立。
所以,他最终还是退缩了……
与其如此,不如成为一个废人,安静的生活在东方世家里。
不参与任何的战争,与生俱来的宿命纠缠都抛于脑后,淡忘于世,他只想做安静的过此生。
只是,事与愿违。
从他废武开始,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
心里,第一次尝到了悲凉的滋味。
除了东方羽之外,似乎所有人都想至他于死地。
东方寒,一碗毒药,毒伤了两人之间的情谊。
那时,他一直都知道,那碗药里之毒,并非东方寒所为,多年的交谊,他深知东方寒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也从那时开始,他知道,他们的路不一样。
二娘一心想要他死,而东方寒却是个孝心极重之人。
难免会成为二娘的利用的第一把手。
所以,他从此疏离了所有的人。
心情低落,竹林深处,琴声悠然。
寻声而去,却未见一人,只见古琴立于大石之上。
那是他与古琴的第一面渊源。
也是改变他另一生的又一个转折点。
静心,淡薄名与利,只为一曲倾城……
宫十四的大铁笼,连夜就让兵部的人帮制出来了。
第二天就已送到了十四府。
看着这个大铁笼,宫十四皱起眉头托起下巴:“把那女人锁在这里面,是不是太恐怖了一点?”
铁笼很大很大,大得像是一间大房子一样。
搬来的时候,不是从十四府大门进来的,因为这笼子比那大门还要大。
这是几个人高手翻墙送进十四府的。
够汗了吧?
在大铁笼子里,还有一张大床,顶上还盖顶。
四周布上卷轴一样的帘子,一拉旁边的线条,帘子就会放下来。
整个笼子就像是一个活动式的房子一样。
只是看起来,微微有些滑稽。
毕竟铁笼就是铁笼。
用来关人,怎么感觉都是怪异的。
东方不败看着这铁笼,眉头也微微纠结:“好像不太行。”
只此一句话。
感觉这铁笼,太过于花哨,却不够厚实。
“你别跟我说那女人只凭两只手就能把这大铁笼给拆开。”宫十四摸了摸这冰冷的铁笼子,他还真不信了,那女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过要是那女人真把这笼子给拆了,那或许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
东方不败不语,只是看着这笼子。
反正他知道,如是这笼子用来关曾经的他,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至于对金凌来说,或许凑合吧,但也没不是没有其他的可能性,人在失常之时,力量往往都会超乎想像。
所以,谁也不敢保证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
趁着金凌还没有醒,东方不败将金凌抱到了笼子里的大床上,让她继续睡。
自己坐到了树下,悠悠的弹起了琴。
琴声悠扬婉转,如山涧溪水一般,安闲清雅。
宫十四则坐在一边,用一副有趣的表情一直盯着大铁笼里的金凌看,他还真期待金凌醒来时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呢?
惊愕?
还是直接傻掉?
别怪他多事,他就怕没事。
……
金凌醒来时,头很昏沉,胀胀的感觉。
只是睁开眼睛,并没有起身,听到悠扬的琴声,皱起的眉头便慢慢的舒展开来。、
很舒服的感觉。
仿若置身于一片安静的大自然中,脑海里,那一片安静的竹林。
只有那风吹过时,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竹香弥漫,沁人心鼻,安静恬然。
这样的感觉,那么的熟悉,那么的让人迷恋。
直至一曲琴声终比,金凌才回过神来,呼了一口气,起身下床。
身子,瞬间僵住。
傻了!
这……
房间?
大铁笼?
“哈哈,果然是这表情,哈哈——”宫十四看着金凌呆怔的表情,大笑出声。
意料之中啊。
听到了宫十四的笑声,金凌才回过神来,看过去,宫十四正在大铁笼外面指着她大笑不已。
而另一边,东方不败坐在树下,正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淡然一片。
“宫十四,你发什么神经,你快把我给放了,你个浑蛋。”金凌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指着她大笑的宫十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