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雪花飘满天,乱舞纷飞。
再来一次——轰!
整个雪山,一次又一次的颤动,东方不败和金凌最后都天旋地转,彻底被震昏。
两人醒来之时都还感觉天昏地暗的感觉,满脑子的周围,金星乱转。
耳边似乎还有着轰隆隆的声音。
只是现在,他们都已回到了竹屋里面。
想必是酒奴带他们回来的吧。
“你没事吧?”东方不败皱着眉头问金凌。
之前的那种感觉,连他东方不败都受不了,金凌一定更难受吧。
“没事,习惯了,只是这次那疯子似乎激动了一点。”
金凌甩甩头,金星转啊转。
在这里,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
酒奴没事的时候就会在雪山的某处狂笑不止,轰轰声一阵又一阵。
她在这竹屋里都可以感觉到那种颤动。
只是今天那大雪崩,简直就是让人崩溃。
太疯狂了。
真的难以想像,她见过的那一张温文尔雅的面孔疯起来居然是无人能敌,雪崩都可以拿来像小孩玩泥巴一样简单。
只是想想之前的那一幕幕宏观场面,金凌都有种心惊胆寒的感觉。
酒奴,究竟还算不算是一个人啊?
没事就好,东方不败笑了笑。
跟金凌一样,酒奴的本事看来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能抵挡的。
两个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出了竹屋,外面天色已渐黑。
但远处的高山上还是白茫茫的一片,看起来甚是耀眼。
酒奴就这样坐在竹屋外的一石凳上,一手拿酒壶,一手托着下巴看着石桌上的棋局一眼不眨。
此时的酒奴一身白衫,黑色的头发温和的垂于肩上,头顶上一根竹簪挽起些许发丝。
安静的坐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如此温文尔雅。
此是不同的是他的脸上现在戴着一层银色的面具。
金凌微微皱眉头。
在东方不败没有来之前,酒奴一直都是对她以真面目示人。
现在东方不败来了,他却又戴起了面具,他不想让不败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酒奴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金凌和东方不败走了过去。
石桌上,棋路纹刻于石桌上,上面放着不少的棋子。
东方不败年幼就对棋局有所研究,看了看上面的棋局之后,淡然一笑,拿起了一颗石子放于左角处的一个位置了。
只此一步,不就行了吗?
在他看来,这一局棋似乎并不需太费脑吧?
“这样吗?”酒奴抬头,看着东方不败,嘴角露出意味的笑容。
“你不是已经无路可走了吗?”东方不败也笑,此局已一步定输赢,黑子已无路可走。
酒奴一笑,拿起石子轻然的放于了另一个位置之上:“自投罗网,杀你绝对没有商量。”
绝对的没有商量。
东方不败不信,皱眉一看,惊愕不已。
原来自己已一棋致酒奴黑子于死地,为何突然多出了这么一个位置?
再细看整盘棋局,在他白子没有占上那个位置之前,那颗黑子现在所在的位置绝对是个不起眼,毫无威胁力的位置。
可是现在,那里却成了致命的必杀点?
这怎么可能。
东方不败将酒奴的那颗黑子拿掉,再拿起自己的那颗白子。
再看。
皱眉苦想。
终于发现了一个突破点,一棋压下:“这里,你必死无疑。”
这一点上,不管黑子怎么围,也绝对突围不了他的包围圈。
酒奴还是淡笑一下,拿起黑子:“依旧杀你没商量。”
一棋压下。
东方不败:“……”
整个棋局再次出现了刚才的那种情况。
本是以致对方于死地,没想到对方只是轻而易举,毫无危险的一步,却起死回身,反将白子一棋致命。
好绝的手法。
东方不败是彻底的服了,这一盘棋局居然如此的神奇。
看似简单,却是每一步都设下了圈套,一步小心,便会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酒奴放声大笑,与他对棋,他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对手。
“酒奴,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金凌虽然不懂棋,但是看得出来,酒奴的这盘棋局应该很神奇吧?
“你说呢?”酒奴的心情感觉似乎很好。
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言语之间,都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你武功基本已无人能敌,药术也古怪得让人惊叹,现在连下棋都下得这么神奇,你说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金凌不得不从心里佩服起酒奴了。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东方是能难得到酒奴的,这人的脑袋里装的东西是不是与他们的不一样?
听到金凌的这些话,酒奴扬唇一笑,喝了一口酒,看起来有几分苦涩的样子。
“我不会的东西正是我所失去的东西,也是一生之中最珍贵的东西。”
酒奴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子,看着远方的天空。
遥远的距离总是让他想起那些遥远的事情。
见酒奴又陷入了这种忧伤的感觉,金凌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又触及到酒奴的伤心事了。
“我的诺言不能在这个时候兑现吗?”东方不败看着酒奴,又看了看自己手中若隐若现的红印。
手中印,无涯尸,三月春,一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