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流云挑起好看的眉梢,银瞳深处却有着不动声色的揣测之意。
唐彩旗微微一震,难道古代没有生锈这个说法?
否则,这个妖孽的样子不会像听不懂,她有些着急,绝对换个解释,“生锈就是……铁变坏了,不能用了,被……”腐蚀……
然而,她还没说完的答案,就被流云懒懒的接过了话茬,“会被腐蚀!”
“呃……你知道会腐蚀?这么说……他没救了吗?”她忧心的目光再次望向带着银色面具的冰山,虽然此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眸底的痛色,足以看得一清二楚。
“我……”君无殇想开口安慰,却发现根本力不从心,他越是望着她,心脏滴进的血液似乎也越多,滴滴嗒嗒似强酸在腐蚀着他整个心房,他痛得早就弯下了身,根本不能站直。
“冰山……”她心疼的跑过去,扶住他几乎站不稳的腰身,眉心紧蹙,“你没事吧?”
“没……咳咳……”他想忍着剧痛,极力挤出一抹苍凉的笑,想告诉她,他很好,却发现根本力不从心。
“他的心已被鲜血腐蚀!所以……现在的他,那个……”流云银瞳精光一现,扬起的玉手直至君无殇的左胸口,“那个地方此时一定有着噬骨腐心的痛楚,对不对,君无殇?”
君无殇没有说话,但是他站不稳的身形和紊乱又粗重的气息早就出卖了他所承受的痛苦。
“怎么办……怎么办啊……妖孽,狐狸精,变态,你快点救救他啊!”冰山越痛苦,她的心也越痛,她急得直跳脚,求救似的目光一直望着流云!
流云低头抿了一口花娆递过来的清茶,笑得既妖冶又深邃,“让他不痛,其实很简单!”
“简单?”
“简……单?”
唐彩旗和君无殇几乎是同时出声,音色里皆流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怀疑。
流云银瞳深深睨了他们二人一眼,转而掸了掸身上的浮土,懒洋洋的伸个懒腰转身要走,“看来……你们不信我的办法!”
“信!我信……求你告诉我!”她几乎不等冰山出声,唐彩旗就焦急的跑到流云面前,不理会花娆敌意的眼神,她一把揪住流云的袖口,轻轻摇晃,算作恳求,“求你……告诉我!”
流云挑起细长的睫毛,一双银瞳此刻却是出奇的绚丽,“你真的想知道……不让他心痛的办法?”
“恩!想知道!”她的头点得像拨浪鼓似的,真挚的模样就差把心掏给流云看了!
“好吧!我告诉你……”流云无奈摇了摇头,银瞳染上一抹同情之色,懒洋洋指着不远处痛到一直弯着腰的君无殇,淡声揭晓答案,“你别在他的面前出现!他的心就永远不会痛!”
“什么?你胡说什么?”她不知冰山有没有听到妖孽的话,倒是这一刻她的情绪却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他!”
流云倒是不气,反而笑得越发深邃,一语正中要害,“你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地方!又何必强留下来,伤人又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