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失望了吧?她的承诺,不算话了。
房间外有轻轻的走动声,温婉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凌晨六点。
锅碗瓢盆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厨房传来,温婉从床上坐了起来,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莫梵壑站在洗手盆前拿着锅胆淘米,温婉站在门边不解地问道:“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起来了?”莫梵睿转身冲着她笑,一改昨晚吃饭时的暴戾,“我睡不着,想给你熬点粥。”
“别忙活了,我都是在外面买早餐的。”温婉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想再睡一会。
“碗,我想做给你吃。”莫梵睿落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可能做的不好吃,可是我还是想做,要不然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呵呵,是啊,他马上就要回草原了。
“好啊,谢谢你。”心里忒不是滋味,温婉不知该如何拒绝,转身回了房。
躺在床上,却没了睡意,温婉郁闷的打滚,心中的决定在不断松动。或许,她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愿意改的话。
疯了,她就是个神经病,见不是别人对自己好,要被一顿晚钣跟早饭感动了吗?
她就是个二百五啊二百五,可是……
他从呼伦贝尔来,跟狼崽……她都不知是谁像谁了?
或许,一夜的恶梦,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七点准,敲门声响起,莫梵睿隔着门喊道:“碗,起来吃早餐了,要不一会上班迟到了。”
温婉想床换衣服出房门,他已经将熬发的粥端上桌,正拿着勺子往碗里盛。
眼睛肿浮的进了盥洗室,愕然发现水杯刷牙的水已装好,连牙膏都挤好放在一旁。他在为她服务?
温婉别扭的刷牙洗脸,心绪却有些心游太空。这家伙,不容易啊!
洗漱出来,莫梵睿已坐在餐桌边等她。温婉往客厅瞅了一眼,他不知何时已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整整齐齐放在桌几上。
“你快尝尝。”莫梵睿将放凉的粥递了过去。
“谢谢。”温婉接了过来,拿起调羹尝了两口。做的不算好,但勉强可以吃。于他的水平来说,已经算很不错了。
“你打算怎么回呼伦贝尔?”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莫梵睿静静望着温婉,只觉得看着她喝早餐,是件再幸福不过的事。
温婉望了他一眼,“你怎么来的?”
“走走停停,饿的时候就去找些东西,晚上睡桥洞马路,走了差不多两个月才来到A市。”
“……”温婉愕然地合不上嘴巴,半晌才道:“你可以去买张车票,很快就能回去了。”
“我想走回去。”
“你……在草原上还有家人吗?”
“没有。”莫梵壑摇头,“他们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没看过他们。”
“那你后来是怎么过的?”他的遭遇,跟狼崽很像,刚生下来就没爹没娘的。
“跟《孤狼》差不多,只不过它被你捡了,而我是被狗捡了。”
温婉好奇道:“我们是在草原见过吗?”
莫梵睿笑,却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将一碗粥喝完。
“你怎么不吃点?”被人一直盯着,温婉怪不好意思的。
“我想多看你一眼。”
“……”温婉放下调羹,深吸一口气道:“莫梵睿,我一个人习惯了,不喜欢被人束缚。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再随意干涉我的生活,或许我可以考虑让你留下来住一段时间,等你找到工作有能力养活自己再搬出去。”
莫梵壑愕然道:“你……不打算让我走了?”
“你在草原上无亲无故的,回去又能做些什么?最终可能还是跟狗在一起,不如努力在城市留下来吧,或许有一番新的生活也说不定。但我丑话说在头,我可以提供住的地方给你,但你不能干预我的自由,我们得约法三章,否则你仍是不能留在这里。”
“约法三章?”莫梵睿蹙眉。
“一,从现在开始,没有特殊的事不能随意过问我生活,像昨天那样的事,我绝不允许再发生;二,我们是朋友关系,你不能对我做亲密的动作,连言语都暧昧都不行;三,你在我家不能白吃白住,得干家务活抵吃饭钱;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听,如果有我的朋友在,你的身份是我的远方表弟,不能捣乱之类。以上几点能做到吗?如果做得到你就可以留下,做不到只能买车票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