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住一命。”
“这?怎么说?”廖欢用很怀疑的眼光看着王隐问道。
“当时河北有一个王爷,传闻说他藏了皇室的宝藏,说是这宝藏是大清朝用来招兵买马,以图日后东山再起的,”王隐无奈说道,“那自然是江湖的讹传,但他利用各方军阀想得到宝藏的心理,在数次风波劫难中,成功地逃过了眼前的迫害,最终成功逃到日本。”
“怎么说?”廖欢从未听过这等离奇的事,显得很诧异,他似乎终于知道这世上远离祸端最好的途径第一是‘跑’,第二是‘谎言’,“这丧事瞬间办成喜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这个王爷每到关键时刻,眼见劫数躲不过去了,就声称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皇室宝藏的下落,但年代有点久远,说不上具体位置,只有保全他的性命,好生对待他,他自然会带着去寻回宝藏,就这样用这一招他应付过了劫难,后面他再伺机逃走就是了。”
“王厂长,好一张利嘴,我想你不用借口也能逃走的,”廖欢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你的每一步都是合情合理的,我都快相信你了,但我可没林雨田和周正那么好骗,说实话,我从头到尾都没真正信过你,我感觉,你只是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对你有利的话而已,再用模糊的小谎言把各个故事串了起来罢了。”
“廖专家,我决没有半句谎言,更没有欺骗你们的意思。”王隐一听廖欢这么说,有点儿激动。
“今夜就说到这吧,”廖欢倒是平静了,说道,“我坚持我自己的想法,我心中有很多疑问,等我想到了什么?我还会经常来‘请教’你的。”
说罢,廖欢便穿上黑色外套匆匆地走出了办公室。
王隐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心中很是困惑,为什么廖欢昨天晚上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离开办公室的呢?同时,廖欢虽然嘴上说得着急,但实际上却不急于知道结果,还每每在听到最关键的时候,就自行离开了。
“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王隐看着窗外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树底下黑暗处的黑衣人依然躲在路灯照不到之处,他的心与他的衣服一样的黑暗,他一直在一个能看到别人,而别人看不到他的地方,像尸体一般地“活”着,他在黑暗中抬头看了看办公楼的窗户,见得王隐在窗边的一角,黑衣人又再一次躲进属于他的黑暗之中……
廖欢的话,再起打开了王隐内心的思虑,经过在甘糖镇这几年的生活,其实很多的事,他早已完全明白了。别人费尽心思拼命想得到的东西,正如传国玉玺之类的宝物,被自己转手轻轻地就送了出去,换作谁都不会相信的……
而自己的麻烦其实从他逃离广州那一刻就已然注定,当时,政府大赦天下,从法理层面上说,所有的满清遗老遗少都能过上幸福的小日子了,但此时,自己却连夜携家带口逃跑,在外人看来,必定是怀中挂了传国玉玺逃跑的。
但当时逃跑却是自己唯一的选择,真是可悲。
“这一切都是政治,都是金钱,都是利益,很多人为了它,早已疯了……”王隐罕见地点然了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说道,“老天爷都拦不住!何况我只是一个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