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曦安静的睡颜,像个纯美如玉的孩子,眉目俊雅,浓密的睫毛在他如玉的肤色上投下斑驳的浅影,挺直秀美的鼻梁下是粉嫩的唇。
她抬眼,对上的就是这样一张容颜。
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睁开眼之后,却又是另外一种风情。
一个人,却拥有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个性,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够了吗?”
不知何时起,他的声音突然懒洋洋的响在她的头顶。
突兀的让她一惊,尔后清清喉咙:“我什么时候偷看你了?反倒是你,你现在这个姿势是什么意思?昨天睡前不是说得好好的吗?”
端木曦越发的无辜了,眨巴着眼睛:“明明就是你自己昨儿个晚上感觉寒冷就不停的朝着我挤过来,怎么话锋一转就非说我主动抱你的?我的怀抱是真的很暖和吧?”
司清瑶用力一推,端木曦立刻发出一声惨叫,直直的跌下了床。
“清瑶,我旧伤未好,你又给我添新伤,真舍得把我踢下来啊?昨儿个把我当成暖炉的时候倒是半点也不含糊。”端木曦惨兮兮的起来,一脸的郁闷。
“既然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就老实一点,当心在这里躺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好。”
司清瑶步出洞口,张开双臂,呼吸着洞外的新鲜空气,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反身,望向洞里的光景,端木曦亦随着她的步伐走了出来,睡眼惺松的模样,有着另外一种极其媚惑的风情,发丝略微凌乱垂在脑后,半敞开的衣衫,隐约露出一片如玉的肤色,引人无限瑕想。
还未来得及去看此时司清瑶的动作,一件长衫就这样飞了过来,罩在他的头上。
“赶紧穿上吧,你难道不知衣衫不整是件很没礼貌的事?”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了过来。
此时的她,正信步走到一颗花树之下,纤弱的身形,衣角翻飞,美好若新月的脸颊上笼着一层淡淡的愁惆,虽然布下了阵法,可是带着这个受了伤的端木曦,这样硬冲出去对抗外面那一群人,好像有些难度,因为他们手上不仅有弓箭,似乎还有大炮。
已经对准了这座山头。
可是为何又迟迟不曾开火呢?
这个问题,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也自会不会理解,是端木辰赫得知她也在内,便下令围堵,不想伤她性命。
“在想什么,这般出神?”
端木曦靠近她,触到她眼里的忧虑,
“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我在想,万一今后发现你讲的全是假话,都是在骗我的,我会怎么对你?”她抬眸,眉眼含笑,却透着阵阵寒意。“哪怕有半点虚假的成份在内,我都不会开心呢。”
“你看看这个人,动不动就以武力威胁我,清瑶,从前的你可是格外的善解人意,从来不会以暴制暴。”
端木曦全然不知此刻司清瑶在想些什么,凑近她,笑颜如花。
这里的条件虽然过得艰苦,可是因为跟她相守,他觉得这算是人生之中除却在十七王府的那段时日里,最快乐的日子了。
“听你这样说,以前的我岂不是老受你欺负?”
司清瑶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那我更要把从前被你欺压的份一同给讨要回来。”
端木曦郁闷的陪着笑脸,急急的摇头:“我可不敢欺负你啊。”
话是这样说,司清瑶却在仔细的替他寻找草药,好让他的伤口能尽快复原,同时,又教授一个新的内功新法,这样能够让他这段时间以来损失的内力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恢复。
她将自己这一系列关切的举动,解释为,她要去找到那个叫小锦儿的孩子。
如果真的是她的儿子,那她一定要把儿子带在自己身边好生照顾着,怎么可以容忍他成为别人来要挟自己的把柄?
所以,她做这一切,并不是真的关心这个男人。
潜意识里,她也感觉到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善良,为了达到她的目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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