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话,让容秋水深深的震住,她不明白,那个女子何德何能,竟让仙人一般的夜子罹动心,仅是这般想着,就已经开口:“殿下,那个女子,真是值得你如此倾心对待吗?”
夜子罹缓缓转过身来,看到容秋水受伤的眼眸,一言不发。
因为,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她也应该明白?!
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看着他那无情淡漠的双眸,容秋水窒息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利器绞碎了,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他可以是世上最温柔的人,也可以是最冷酷无情的人。
猛然间,她的五脏六腑内,翻腾起一波又一波的剧烈疼痛,身体有一种被撕裂的错觉,她痛苦难耐地扭动着身体,伸手紧紧抓住了床帐。
秀丽的眉头绞拧着,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渐渐湛出,变得降紫色的唇瓣,半启半翕,颤抖着,却将痛苦的呻*吟声,咽在喉间……
她像离了水的鱼儿,在干涸的岸上,无声的扑腾,巨大的痛苦,与强烈的刺激,让她的身体一阵痉挛似的抽搐,零乱的青丝,随着她的身体,如波浪般地起伏着……
容秋水的嘴角,浮现出一波惨淡的笑,这么快,就要毒发了!
她木然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心爱的人,他就在她的眼前,她摇晃着,拼命的,想伸手抓住夜子罹,淡粉色的薄纱幔帐,缓缓的落下,隔绝了夜子罹明晦难辨的脸色。
血煞这种毒,毒性难定,难以压制,会出现两种不同的毒性,一寒一热。
寒毒发作时,犹如凌迟处死,每发一次,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可是大脑,却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身上的肉,仿佛正被一片一片割下,却又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热毒发作时,人则完全丧失理智和思考能力,内力絮乱,四处奔流,随时,都有可能血管爆裂,经脉寸断,而且整个人,一直处于欲望或杀戮之中。
对于夜子罹来讲,他是宁愿自己忍受折磨,也不会为了解毒,去做对不起轻语的事,哪怕凌迟剔骨,他都可以哼都不哼一声,可是,他终究是在热毒的煎熬中,逐渐的失去了自我。
他不愿相信,一向清心寡欲的自己,竟抗拒不了毒性的侵蚀,变成另外一个人,原来,他与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心底深处,也有着那丑陋的欲望。
夜子罹静静的望着容秋水,看她忍受着莫大的艰辛,痛苦压抑的喘息着,偶尔,发出一两声破碎的呻*吟,却无法撼动他冷漠的心分毫……
他漠然的转过身,缓缓地走了出去,只留给容秋水一个冷绝的背影……
不是她不够好,也不是因为,轻语的特别,让他喜欢!
只是,感情这种事,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先来后到,她的出现,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一片污秽,轻语,是他生命中唯一的阳光。
而她的笑容,她的美好,一直身处在黑暗中的人,是没有办法拒绝这种温暖的……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