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个的吗?
按住心头的懊恼,她勇敢地呼唤出来,“皇上……”
可惜,古煊仿佛没听到似的,动也不动,整个人似乎睡着了。
谢心怡不觉更加心乱如麻,且很是羞恼,她想脱掉他的睡衫,用自己进宫之前就已学到的房术去挑逗魅惑,然而……她的矜持、她的骄傲,最主要的是,她担心他会用七出之条中的不知廉耻和淫佚来把她“休掉”!
故此,尽管内心再多不甘和羞恼,她也只好憋着,呆望着那张俊美无铸的面庞,渐渐地,无法克制地痴迷了……
另一厢,出了谢心怡寝房的冷君柔不直接回寝室,而是出到院子,停在这棵凤凰树下。
此刻正逢花期,花红叶绿,富丽堂皇,花朵沿着那高高的宫墙一直蔓延至外。
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谢心怡住进这座宫殿,是否象征着将来会像凤凰树一样,如火如艳,成为人中之凤?
一朵红花突然从树降落,自眼前划过,冷君柔蹲下把它捡起,仔细观察,而后就那样握在手中,转身准备回屋。
出其不意地,差点撞进了一个胸膛!
是他!皇帝!他……他不是应该在谢心怡的房间睡到天亮吗?因何三更半夜出现于此?这次,不待他开口,她已经主动对他行礼。
照样得不到他的回应,还很久很久,久得她脚有点酸。
就在她准备像白天那样自个告辞离去时,猛觉一阵疾风袭来,下一秒,她被扯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淡淡的檀香味,让她莫名地感到危机,条件反射地做出了挣扎,见他无动于衷,她只好使出功夫,结果却是……毫无用处!
他也会武功,而且,不在她之下!
“这就是你欲迎还拒的伎俩,对朕采取欲擒故纵,目的就是想引起朕的注意?”古煊冷哼着,醇厚的嗓音尽显嘲弄和鄙夷。
冷君柔先是一愣,清澈干净的水眸下意识地涌起一丝不屑。
这正好被洞察力敏锐的古煊捕捉到了!他勃然大怒,箍在她腰间的大手加了力度,似乎要将那不经一握的纤腰弄断。
很痛!冷君柔蹙起眉头,却没表露任何痛苦的表情,语气淡淡地,“皇上请放手!”
“如果朕不放呢!别忘了,你只是个卑微的下等宫奴,只要朕喜欢,别说捏断你的腰,朕随时都能要你的命!”她的淡定,她的漠视,无不让他感到暴怒。
“是的,皇上贵为一国之君,掌管着天下百姓的性命,皇上可以要任何一个人死,奴婢也不例外。只不过,奴婢是德妃娘娘带进宫的人,皇上用得着因为奴婢而令德妃娘娘难过,甚至……得罪了太后娘娘?”冷君柔说得言简意深,凝练有力。
好一个口齿伶俐的奴才!古煊顿时更加火爆,是的,他此刻真想一掌就劈死这不知天高地厚、比太后那老妖婆、比德妃那淫妇还令自己狂怒的贱奴!
但最终,他松开了手,怒气腾腾地看着她毫无惧色、淡定悠闲地从自己视线中走开……
一直以来,冷君柔的工作都是在谢心怡外出时跟随在旁保护,至于服侍梳洗的活儿,她从没做过,如今进到皇宫也不例外,因此,早上起来后,她像往常那样,出到院子里练剑。
不一会,忽见上官素若来势汹汹地降临,身边依然拥簇着很多人,除了宫女,还有几名衣着光鲜华丽的年轻女子,看样子,是后宫嫔妃。
赶快收起长剑,冷君柔稍微整理一下衣裙,迈步朝屋里走。刚到门口就听到上官素若发出幸灾乐祸的嘲讽,“听说皇上昨晚夜宿这儿,可敬事房那边并无任何相关记录,德妃,不会是你惹怒了皇上吧?”
“就是,皇上每次去我们殿里过夜,都会宠幸我们,唯独德妃娘娘没有,德妃娘娘莫非有何隐疾?”另一个不知名的妃子附和道,不怀好意的眼中尽是讥笑和得意。
接着,哄堂大笑,个个都花枝乱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