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身为皇帝,应当拥有很高的警惕性和防备心,可他……就这么放心地在荒野熟睡!在一个不甚认识的“宫女”面前睡着了!
他是太累了呢?还是太过信任自己?冷君柔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焰火,闪亮的火焰照在她的脸上,那儿,布满了片片思云。
夜,渐渐转深,也越来越静,只有火烧木柴发出的兹兹响声,间中还夹杂着古煊轻微却急促的鼻鼾声。
冷君柔本想努力支撑,奈何太过疲惫,终究体力不支,只能看着火苗在自己视线中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小,最后……彻底不见。
待她睁开眼时,发现跟前的火堆已灭,化成了一堆余烬。屋内却很是光明,原来,天亮了。
不过,古煊不见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面,只有她一人!
心头窜起一丝不易觉察的惊慌和担忧,她赶忙冲出屋外,沿着周围四处寻找,但都没有结果!她还去过昨天打斗的地方,发现那些尸体都不见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去哪了?不会又遇上敌人了吧?不过,敌人要是抓人,应该连自己也一起掳走的。
莫非,他回宫了?那他为何不跟自己说一声?何解不带自己一起回去?不,他是皇帝,是一个高高在上、狂妄倨傲的皇帝,不跟自己辞别,不带自己走,也并不出奇!
所以,自己不该再留这儿,不管他是否先行回宫,又或者是……被敌人掳走,自己当务之急,都该先回宫!
皇宫。
古煊的寝宫里,太医正为他检查处理伤口,蓝子轩也在旁。
只见蓝子轩眉头深锁,面色凝重担忧,“皇上,今后您再去拜祭宁妃娘娘,一定要带侍卫前往才行!”
古煊不语,脸上的阴沉表明了他的怒气。昨日是母妃的生忌,母妃喜欢莲花,去世之际曾跟父皇请求希望安葬在城外的莲花庵。
以往每逢母妃的忌日,父皇总会带自己前往莲花庵拜祭,自父皇驾崩后,只有自己去,头几年都会带上一队侍卫,这两年便只身独往,因为不想自己悲伤哀痛的一面被外人看到,不料,这给有心人提供了一个刺杀的机会。
古煊沉思期间,太医已治疗完毕,神色宽松地做出汇报,“皇上中的暗器被抹过毒性剧烈的蛇毒,幸亏被及时封住穴道,毒液侵入体内不多,加上良药解毒,因此皇上的身体并无大碍,肩上的伤口只需按时敷药,且别沾水,数日后即可痊愈。”
蓝子轩听罢,松了一口气,同时疑问,“皇上,那个救您的人,是谁?”
古煊静默依旧,脑海浮起了一个白色倩影。昨晚尽管她没明确回应,可他清楚自己身上的蛇毒是她解的。
不过,她到底用的是什么办法?短短时间内替自己排出剧毒,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身上刚好带有这种解药。
她说,昨天是她娘亲的忌日,她出宫祭拜。世事是真的那么巧呢,又或者她在撒谎?她懂武功,会医术,加上绝世的容貌,何解甘愿沦落为一个奴婢?她说认识谢心怡只有一年,但正常来说,她对谢心怡的忠心绝非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酿成。她,到底有何目的?
古煊不禁再想起前几次见面,她冷漠淡然的样子。向来,他能洞悉一切,就连掩饰得很好的老妖婆也终被他查出真面目,惟独这丫头,令他起了迷惑,有时他觉得她是个有手段、对自己采取了故纵欲擒的女人;而有些时候,又觉得她就像她的外表一样,是个性情冰冷却毫无心机的单纯女子。
“皇上,皇上您还好吧?”突然,一声呼唤,将古煊从沉思中唤醒。
他定睛一看,看到了蓝子轩困惑担心的面容。稍作思忖,他令退太医,待房内只有他和蓝子轩时,大概说出昨晚的情况。
蓝子轩听后,足足震愣了好一阵子才道,“莫非,昨天的刺客是太后派的人?起初我还以为是兰陵王甚至是……南楚国派来的杀手。”
“你也认为是太后干的好事?”古煊嗓音森沉,眸间窜起了盛怒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