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大字。
余虎悄悄往宓八月那瞧去,见她面无异色,粉唇还有淡淡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顿觉松一口气的同时满心尴尬。
“咳。”
“我看天色不早了,不如留宿一晚明早再走。”
温温柔柔的嗓音把余虎准备好还没说出口的话堵回喉咙。
班鹿心直口快,“留宿要钱吗?”
宓八月微笑的一点头,后者的脸色就木了。
宓八月话语一转,“不过恰逢明日我也要去城里看看,孤儿寡母的上路实在不安全,想和你们结个伴就当是四位的房费了。”
班鹿眼珠子转动,忽略掉她心觉怪异的‘孤儿寡母’的形容,心想这买卖不亏。
宓八月指向地上的少年,“我不知你们说的重宝是什么,不过既然是重宝,只怕他不会随便带在身上,还是早审为妙,以免出了变故。”
“姑娘说得对。”余虎被提醒又对宓八月抱拳道谢。
宓八月转头,喊了声,“管家。”
灰扑扑老头模样的管家无声无息的来了。
宓八月说:“给四位客人安排住所。”
管家应是,请余虎四人跟在他身后。
余虎一只手将地上的少年提起,轻松的模样就像提起一根羽毛。
四肢无力垂落的少年眼里充满他这个年龄少有的阴狠,目光像刀死死刮着宓八月的脸。
宓八月轻飘飘的和他目光一错,对余虎四人说:“我是医师,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余虎四人对她这话没什么特别反应,反倒少年想起纤薄刀锋,切筋无形的技巧,眼波狠狠一颤。
……
管家给四人安排了并排的三间房,余虎一间、双胞胎一间、班鹿一间。
他们道完谢,等管家走后,四人没有去各自的房间,一起留在余虎这里。
余虎将少年丢在地上,班鹿就对双胞胎的一人问:“阿宝,你刚刚摇头是什么意思?那女人是撒谎还是没撒谎。”
刘进宝说:“我听不见她的心声。”
班鹿睁圆眼。
双胞胎的哥哥刘招财这会儿侧耳做倾听状,“他们在吃饭,女人叫那小孩飞雪,小孩没说过的话,疑似哑巴。”
这时刘进宝插嘴说:“那小孩和管家的心声我也听不见。”
班鹿咋呼道:“我就说这屋人有古怪,什么越好看的男人越会骗人就把人给识破了,这算什么破理由,那我们一来就信我们的话是嫌我们不好看吗。”
在场三位男士都略感被内涵到。
余虎摆手,“好了,无论他们有什么古怪,当务之急先把这小子处理了。阿宝,过来审问。”
被喊到的刘进宝乖乖上前,扯掉少年嘴里的臭抹布对他问道:“你将‘共感’放哪了?”
少年冷冷一笑,“你猜?”
刘进宝的脸色微变。
余虎注意到,“怎么了?”
刘进宝沉默了两秒后表情疑惑又难看,转头对余虎说:“老大,我也听不到他的心声。”
“见诡啦!”班鹿惊呼,扯着刘进宝的袖子摇晃,“今天是你‘心语’的来葵日吗?”
刘进宝脸色发红,又羞又恼。
余虎若有所思,突然转身一脚踹中少年的腹部。
少年痛呼。
刘进宝喊道:“听见了,又没了,他用了共感,把思想感官转移了。”
“该死。”余虎骂道。
班鹿哼哼,“那就打到他说,我倒要看看他能维持共感多久。”
……
婢女版宅灵按照宓八月的吩咐,把余虎屋内发生的细节以及对话一一陈述。
这所宅院就是宅灵的身体,在里面发生的一切都瞒不过它的耳目。
听到后面只剩下余虎他们对名叫闻青毓的少年拳脚逼供,宓八月让宅灵可以停下了。
袖子被人扯了下,宓八月侧头对上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
“吃饱了吗?”
飞雪点头,拉着她的袖子从椅子起身。
宓八月没问去哪,路过宅灵时交代道:“给客人送一份晚餐,好坏随意,心意到了就行。”
宅灵眨了下眼睛,应是。
天色昏暗,月隐云后。
宓八月被牵着来到院落的一个墙角。
墙角下有一棵半死不活的矮脖子树。
只见飞雪一只手往矮脖子树树干上一掏,明明没有树洞的树干被她掏出一个东西出来,转手递到宓八月面前。
这是一尊三厘米不到的青铜雕像,雕着一个身体前后两张脸的小娃娃,前脸的小娃娃表情诡异的笑,后脸小娃娃表情诡异的哭,笑得像哭,哭得又像笑,盯着看久了耳边仿佛听见了“嘻嘻”“呜呜”的小孩或尖锐或软糯的笑哭声音。
“给我?”宓八月问,心里所想却是宓飞雪凭空抓物的手段。
只怕小孩一直都有特殊体质的能力,只是半年来没有灵异事件在眼前发生,她也一直没有察觉。
这边飞雪点头。
宓八月笑着接过来。
青铜雕像刚入她的手,空气中就炸开一道真实的尖锐婴儿啼哭。
飞雪肩膀一颤,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圆。
“不怕。”宓八月安慰的捏捏她的手。
后者依旧死死瞪着那青铜双头雕像。
宓八月若有所思,暂时松开飞雪的手,手心在半空摊开,《善恶书》从她掌心里冒出来。
展开的书页上。
【诡器:共感】
[一星]
[指定目标共享一项感官,包括思想]
[我的痛苦是你的,我的快乐是我的,你的快乐是我的,你的痛苦还是你自己的哦~]
[共感是个敏感的小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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