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随机：轮回之地

  “小王爷，吃粥啦。”

    片刻感觉没什么动静，小丫鬟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小王爷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不由脖颈发红，又轻声说了一句：

    “小王爷，您请吃粥。”

    “啊……哦，吃粥。”张小圣承认自己本来是看那碗粥很精致，乘粥的碗也很精致，嗯……端着碗的手也很精致，跟一根根小白葱一样，手腕白皙，隐隐从袖管可以看到一小节细嫩柔滑的胳膊……

    张小圣端起碗，勺子扒拉着两三口就喝完了，丝丝透心凉。

    “还真TM好喝。”没想到一碗冰粥都能喝的这么沁人心脾，“舒坦！”张小圣差点喊出声来。

    也不等小丫鬟反应过来，就自己又去盛满了，又两口扒拉完，实在是碗有点小。

    如此反复，张小圣在一口气吃了五六碗后，不禁精神大震，心情大好，看着小瓮里还有一小半，问道：“你不吃吗？”

    小丫鬟似乎没想到小王爷会问起她，今天的小王爷着实奇怪，当下小心翼翼地道：“小王爷，冰粥吃太多，小心腹凉。”说完微微顿了顿，又说：“未得您赏赐，婢子不敢吃。”

    确实，在这个年代，主人家的吃食，未经赏赐下人偷吃是要重罚的，哪怕是剩下的就是倒了，也是不允许吃的，更何况是冰镇过的甜粥，冰块来之不易，更是珍贵。小丫鬟长这么大自然是被赏赐过主家的吃食，但是冰镇的还真没有吃过。

    “哦哦，那我就赏你了，你吃吧。”张小圣说的不伦不类。

    小丫鬟眼神闪过一丝惊喜，微了一福，道了声谢。敲着小碎步走在桌子旁边，待得看了一眼，桌子上只有小王爷吃过的碗和调羹，并没有多余的空碗。

    也是，本来这些东西就是伺候小王爷一个人吃的，又怎么会多准备一套呢。

    小丫鬟有些犹豫，轻轻说道：“小王爷，婢子没有准备多余的碗，婢子……还是不吃了，婢子伺候您出去。”

    让主人家在这里等着，她去取了碗和调羹再过来吃掉，怎么看也不能是一个下人能做的事，如果把这个冰粥端回去，自己也不能现在就吃，得跟着小王爷，待得小王爷歇下不用自己伺候的时候再过来，还不知道要多久，自然冰粥也就不冰了。小丫鬟惊喜过后，也是心里微微有些遗憾。

    “不用那么麻烦了，就拿这个吃嘛，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张小圣哪知道这一小会功夫，这小丫鬟便转了这么多心思。他倒是没觉得什么，刚才吃粥吃的快，全靠吸的，嘴都没沾到碗沿儿上，要说这碗还真是干净的。

    说着便要去给小丫鬟盛一碗，表示可以吃。

    小丫鬟先是一惊，脸上又是一红，心思又动了起来：“小王爷什么意思，让我用他用过的碗吃粥，他……他已经12岁了……”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有不少嫁人的，而大户人家的丫鬟虽然不至于这么早嫁人，但是年龄大一点的姐姐们聚在一起也会议论男人啊，这事那事的，小丫鬟清秀婉人，略微懵懂，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更何况共用一碗吃粥这样的事情，就是夫妻之间也不会做，只有……只有那些男人和风尘女子之间调情暧昧，才有可能。

    待看见小王爷竟然要给她盛粥，又是吓一大跳，这怎么使得，赶忙拿起碗，说道“小王爷您是皇室贵胄，身份尊贵，婢子当不得您伺候。”

    说完便也不顾得害羞，盛了一勺冰粥在碗里，小手颤巍巍的拿起调羹，舀了小半调羹，轻启红唇，送了进去。

    张小圣都快看呆了，他还真的没见过女孩子吃饭可以吃的这么温柔、诱人。

    喉咙微微发干，刚吃的几碗冰粥都不知道跑哪去了，但是眼下也不能再把碗要回来啊，于是干干咳了一声，说道：“嗯，你慢慢吃，我先转转。”说完便在这间大房子随意晃悠起来。当然视角里一直能保持看到小丫鬟就是了。

    小丫鬟自然是知道小王爷在看她吃粥，伺候小王爷平日里难免会有肢体上的接触，就是小王爷沐浴，虽然是年龄大一些的姐姐们帮忙搓洗，自己也是进去加过热水的，难免会看到些小王爷的身体，但可能是因为还有别的姐姐在，不至于那么害羞。

    可像今天这种，被小王爷盯着吃粥，还是用小王爷用过的碗和调羹，是破天荒头一遭，女孩子的娇羞加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让这小丫鬟浑身不自在，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根。

    看到小王爷四处转悠，却时不时地瞟她一眼，心里大羞，赶忙加紧又吃了两口，便放下碗来，端起盘子，轻轻说了声：“谢小王爷赏赐，婢子吃好了。”

    说完微微又是一福，赶忙端着盘子，迈着小碎步离开了。

    张小圣看着碧绿的裙摆随着小丫鬟急促的步子左右晃动，就和浪花一样，层层开放。

    “真TM腐败啊！”心里感叹一声，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