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小家雀之心,路人皆知。
孟草心里也高兴,但是却未曾明确表态过。倒不是说故意如此,纯粹是有些担忧。她在泾水亭这边名声并不好,还未出嫁便克死夫家,这不是好事。
这种事终究不能避免,即便在后世也有类似的说法。雀自然是知道的,可他压根不在乎。
孟草来到后,便开始帮忙干活。她主要是负责帮忙运煤,把晒制好的煤炭都搬到锅炉就近点码好。
这活很轻松,真的是有手就行。只要轻拿轻放,也就废些力气。一天两个时辰,还得帮着晒煤和搬运木柴,总共给四钱,管两顿饭。
孟草自己吃些,剩下还会打包带回去。她两个弟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嚷嚷着肚子饿。半大小子吃垮老子,这话可真不假。孟草看在眼里头,也只得自己少吃些。
“草儿。”
雀平时大大咧咧的,现在却是涨红着脸,话都说不利索。炉火映照下,脸是显得更加红了些。
反观孟草倒是落落大方,有些不明所以。
“我昨日专门去找君上说了下。你两个弟弟若是愿意的话,可以去炼钢坊找鲁匠当个学徒。管吃不说,还给两钱。帮忙做点琐碎的小事就好,也不吃力。”
雀一说,孟草的眼睛顿时就红了。
鲁匠在泾阳这块现在名气可是高的很,泾阳第一大匠非他莫属。就连亭长看到了,也得恭敬有加。不知道多少人都想拜鲁匠为师,学门手艺。
这年头想学手艺可不容易,师父地位同翁。给口饭吃就算好的了,还想要工钱?未出师前,还得给师父干杂活。不伺候个几年,就别想学到真本事。
“草儿,多谢君上!”
孟草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白稷这是给了她一家子活路!
阿翁年事已高,已无力再耕种。老媪体弱多病,卧床多年。不久前,有医者入亭,免费帮忙看病。现在老媪病情已得到缓解,甚至可以下地走路。这也是白稷所为,泾阳县内也都知道。
之前白稷立下规矩,一家一户只能有一人可上工。这是避免矛盾,免得说这家请两个人,那家一个都没有。这不光是钱的问题,还关系颜面。
如果是学徒的话,肯定不算违反规矩。
雀憨厚的笑着,只要孟草开心他也开心。
众人注意到这幕,皆是在旁边打趣。
……
齐轩则是用竹简正在清点纸张。
他不明白白稷到底是何用意?
为什么说要把麻纸都收起来,还不拿走出售呢?
听说少府都开到两钱一张了,可白稷还是没卖。
上次齐轩专门问过白稷,说是要搞个大事情。等什么术折腾出来后,能让竹简彻底被淘汰。
哦对,是印刷术!听听,这仙法名字就特殊,齐轩愣是不知道能做什么。
……
……
泾阳府邸。
白稷正在逗弄两条幼犬。
现在长大不少,犬牙非常锋,极其凶悍。原本发财还能欺负它们,偶尔还能拽它们的狗尾巴,现在发财只能躲在白稷怀里瑟瑟发抖。
大黑和大黄非常听话,白稷让它们往东,那绝对不会往西。经过白稷训练后,它们已经正式转职,开始朝着搜救犬的方向发展。
白稷那天把淳于越的衣服拿出来做实验,让它们去找淳于越。果然没让白稷失望,正在茅坑的淳于越发出了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嚎声。
从那后淳于越看到大黑大黄,绝对调头就跑,好似见鬼。对此,白稷是相当满意。还专门给它们根大骨头作为奖赏。
淳于越离他远远的,坐在池边。
手里用着笔刀,正在刻着泥巴块。时不时还会回过身看白稷一眼,见两条幼犬在太阳底下嬉戏,这才松了口气。
“君上,你要刻这么多印鉴做何事?”
“说了你也不懂。”
“越有操行,这手是提笔拔剑的手!”
白稷真诚的笑了起来,“是吗?”
“行吧!明天我就让尚牛出去好好宣扬一下博士淳于越的事迹。啧啧,谁能想到堂堂博士,竟……”
淳于越:……
于是乎,就看到淳于越含着泪刻着泥巴块。而白稷这地主老财则是喝着酒,遛着狗,没事再欺压下淳于越这个长工。
活字印刷术,这可是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