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祝况冷哼了一声,说道:“邵教谕不提此事也就罢了,提起来,我倒是想起,当初学生闹事,与教谕管理不善也该是有关系的。”
这话却带着几分威胁了,当初事情处理了,因为太忙,竟也忘了将此事进行处理,这都过去好几个月的时间了。
邵镇康也不傻,当然听出祝况话里的意思,按道理说,他在兰县的地位,也就只比县令主薄低一些,现在却被官职略高的祝况如此欺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即便是不想忍,邵镇康也没底气,谁让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本身确实是参与了的。
别人说出这话,他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眼前这个祝况,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他的本事太大了,可以说凭一己之力,改变了兰县许多。
难不成,他还有眼线,知道了事情内幕?
在邵镇康看来,这样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小觑。
“你休要胡说!”半晌,邵镇康红着脸说出这么一句无力苍白的话。
祝况越发肯定了,这个邵镇康教谕在当初的事情中,绝对起了作用,而这位也是现在兰县县衙属官中,与他们不一条心的人。
这样的人如果让他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只怕对于自己未来的计划有所不利,回头得与杨大人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让这位离开这个位置。
在其位不谋其政,留着也没用!
邵镇康并不知道,祝况已经决定对他动手,在稳定了情绪之后,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要维护读书人的利益等等的话。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天生高人一等,也没有人天生就该去维护别人的利益。况且,兰县读书的人多了,就是危害读书人的道理?简直就是谬论!”
听着邵镇康越说越不像话了,祝况是真的生气了。
他所谓的读书人的利益,是那些人的利益?多几个人读书,会危害读书人的利益?笑话!
“祝主簿,您口口声声说,让兰县该读书的人都读书,可是你所谓培养的这些读书人,将来却不是要走仕途,而是成为农人、工匠,甚至,成为商户,这本身就是对读书人的欺辱。”邵镇康也恼火了,口不择言的说道。
“邵教谕这意思,莫不是说,一旦读书,便一辈子只能读书?简直是滑稽!”祝况可从来不认为,读书人就只能读书,不能做别的。
相反,祝况更加认同的是后世那样全民接受教育的教育方式。
“按照祝主簿如此做法,读书人的体面何在?”
“体面?读书人天生就该高人一等?教谕可能忘了,这些读书人之所以能高人一等的原因是,其中有一部分人最终会成为官员,所以才会有体面,并不是说,只要是拿着书本读上几本书,就该被供养起来!”
“让能读书的人都读书,又有什么不好的?士农工商,虽则地位有高低,但是却都是在为这个社会做贡献,只是分工不同罢了!接受教育之后,农人可以更好的种田,商人可以更好的经商,又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