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干嘛?我好像和你无仇无怨吧?为什么老是缠着我不放?”我想跑,但是双腿好像被钉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谁缠着......自作多情。”我看到他在鸟面具里翻了个白眼。
“那你就滚出我的视线,不要老是阴魂不散。”我也朝他翻了个双倍的白眼,心想翻白眼谁不会啊。
“你数学很差吧。”他说,仿佛抓住了我的把柄。
“关、关你什么事了。”这人要么是个表面冷酷无情、暗地里八卦无比的变态,要么就一直在读我的心。
想起读心,此刻我很懊悔,阿之今天才刚刚教我如何屏蔽和针对性地读取别人,却还没教我如何保护自己不被读取。
早知道会遇上这个变态,我就该先学学怎么自保了。
“自作多情,我才没空打听你的八卦。”他的语气中有一丝不屑和更多的懊恼:“帮我一个忙,我就......”
“我拒绝。”我打断他。
“你有拒绝这个选项吗?”他将手掌立起来靠近我的脸:“没有。”
就在他沁凉的手掌快要触碰到我的鼻尖之时,我被一股强大的风卷到了二楼,和上次一样身不由己。
手里拿着的书也甩飞出去,不知落在了何方。
“嘭“的一声,我脸贴着,撞在了那张蓝色的门上。
“开门进去。”
听到他的声音,我只觉全身毛骨悚然——因为他的声音不是从楼下传来,而是直接在我脑中响起。
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为什么拥有如此诡异的能力?
“放心,我和你所了解的那些人不一样。我说到做到,不玩阴谋诡计。”他鄙夷地说。
“流先生说了不让进去。”我双手撑着门就是不开,谁知道屋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等着我,我才不上他的当。
“他说不让进就不进,你有没有主见啊?”他挑衅我。
“你让我进我就进,我不要面子的啊?”就不上当,略略略。
“你......”
突然,面前的门“哐”的一声开了,我被身后的一股力量猛地推了进去,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泥。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从落地窗投下来的星光。
我还没站稳呢,只听身后“嘭”的一声,接着响起“喀拉喀拉”一连串动静。
回头再看,门已被锁上了。
“喂!干嘛锁门啊?”我冲过去开门,却已经打不开了。
我狠狠锤了几下,非但敲打不出动静,手背疼得却很真实。
使劲地喊了几声,喊不出声音。
就连墙上的灯也打不开。
一想到背后是一间不知道用来干嘛的漆黑的屋子,我的心陡然就慌了。
“到底怎样才肯放我出去?”我焦急地想着。
“帮我找个东西。”接着我的脑中便出现了一个彩色的影像,是一个金属小匣子,正360度旋转展示着。
“这是什么?”我问。
“张道士的信物。”
张道士?想起阿之说这间屋子是她爷爷的房间,难道......
“张道士就是阿之的爷爷?”
“废话,抓紧时间,我还想赶上晚饭呢。”他说。
“咕咕”我的肚子也呼应一般地叫了起来。
但......这可是阿之爷爷的房间。
我安若就是饿死,从窗户跳下去,也绝不能帮那鸟人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啊!
想到这里,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思绪,一转身就背对门坐了下来。
大不了,我就在这里坐他个三天三夜,who怕who?
是的,我知道自己不吃不喝可以坚持三天三夜。
这是因为,在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是寄宿的。有一次赶上放假,我被校车送回家了,自己在房间里玩的时候,爸爸妈妈吵了一架,他们回娘家的回娘家,出去喝酒的喝酒,忘记我回家了这件事,还各自以为我在幼儿园呆着呢。
被反锁在家里的我,当时身高连一米都不到,翻遍了我能够到的冰箱和柜子,也找不到什么吃的,喝的也没有,因为他们平时根本不做饭,都是吃外卖。
我就这样挨了三天三夜,当时已经全身脱水、神智不清。最后是爸爸回来了,把我送去医院,才得救。
小时候都能熬那么久,现在我也不怕,而且我相信,用不了三天,阿之就会找到我、救我出去的。
一定会的。
于是我盘起腿闭目养神,不再胡思乱想,也不再理外面那个鸟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隙已经许久没说话了,就仿佛他从来没出现过,一切皆是我的幻觉。
顿觉空气凝固,屋子里静得可怕。
我能感受到自己脉搏的跳动,呼吸的频率,血液的温度......也能感受到微凉的风从窗外吹进来,轻轻掀起窗帘下摆。
还有,掀起窗前的一张巨大的......布?
“您来了。”
一个苍老而陌生的声音响起,是从窗户那边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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