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然后,再和颜悦色的放过他。
皇帝不是今日不好说话,皇上已经两天不好说话了。
这都是因为,儿子的婚事。
前日,他想给五皇子挑选太傅孙女梁永淇做他的正妃。
他与婉妃说起,婉妃竟然断然拒绝。说要娶户部尚书章一杰的女儿章语乐。
这还不算。
婉妃说他挑选的正妃人选都不得善终,大皇子被圈禁,他的正妃疯了。三皇子,正妃娶过去两年,得病死了。四皇子的正妃才当了半个月,竟也得病死了。只余二皇子的正妃还在。
婉妃的话里里里外外的意思就是,他的眼光不好。他选的人承不住他给的福气。所以,五皇子正妃人选理应让她来选。
婉妃说完,皇帝当场甩袖走了。
那时窝的火,今天,因慎王这么一闹,皇上心中才觉得舒坦了些。
“父皇,你不能无理取闹,跟个女人似的。”慎王无惧皇上瞪眼,“御史们胡乱奏,为了他们的奏折,你就来责罚我。”
杜公公磨墨的手抖了抖,墨水溢了出来。杜公公赶紧掏出帕子擦拭干净。
皇帝斜瞥一眼杜公公。
慎王余光扫过杜公公。
哼!
叫你连个眼色都不给他。椅子也不搬一个。
皇帝推开奏折,好笑的望着一脸不乐意的四儿子。
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啊!
他都敢编排上了。
“你是不是瞧上永城侯府的宁姑娘了?”
慎王望着面前皇帝狡诈的脸,犹豫着:“没有,没……”
今日,皇帝心情不好,不能多事。慎王心中掂量着。
可,似乎又不甘心,慎王,又加了一句:“就是,宁姑娘比较有趣。”
“没有最好。”皇帝板着脸说。
哼!
我心里不痛快,你就多折腾折腾去吧!
慎王:怎能没有最好?父皇你几个意思?
瞄着皇上的脸,比庙里的十八罗汉更可怕,慎王不敢问。怕问了掉进沟里上不来。
慎王怏怏的走了,皇帝嘴角翘起来。
视线落在奏折上,又落下了脸。
定国侯举荐陈敏仪做参领。
我春秋正盛,你们一个个的就拉拢势力。
当我死了!
……
霁月没有那些个烦恼事。
她每日,忙着练武,练箭,绣花,和与姐妹们说说笑笑。
穿插着,霁月还见了管理田地的庄户头许晨洋。
许晨洋个子不高,身体却壮硕,国字脸,小麦色皮肤,手上有老茧却没有泥,可见,来时,洗得很干净。
可见,许晨洋是一个厚道的庄家户。他见了她不卑不亢,亦没有因为她年纪而有轻视的态度。
霁月点点头。心想着等来年再到庄子上看看。
杂货铺的李掌柜与许晨洋不同,黄豆大的眼睛,忽溜溜的转,穿着半新半旧的绸布衣裳,腰间却挂着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
说话打着官腔,显得极为油滑。
这人是崔氏拿来给她练手的?
霁月垂下眼眸,手捧起茶盏,揭开茶盖,轻轻拂着茶水。
茶盏轻触发出的瓷器特有的轻响。
李掌柜终于停下了说话。
屋里静悄悄,李掌柜抬头朝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