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冷霜微微转醒,看着躺在身侧连睡觉都在笑的的绯儿,宠溺一笑,捏了捏他小巧的俏鼻,“小懒猪,起床了!”
绯儿微微睁开眼睛,不悦的嗔道,“妻主,你好坏,想憋死绯儿啊。”
然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爬了起来,拉住她的手,“妻主,我们今天就走吧,你不是说想快点回家,怕你爹爹和哥哥担心吗?”一看那个妖孽就觉得碍眼,他得把他们隔得远远的,省的那只妖孽老是缠着她,绯儿心中的小九九不停的打着。
冷霜本就打算今日便走,她也很想念爹爹和哥哥,她已经失踪了这么久,他们肯定担心死了。
她嘴一勾,“好的。”
这时门口传来裴扬的声音,“小东西。”
冷霜应了一声,上前开门,只见裴扬和熙已经站在门口。
“熙,快去收拾东西,我们等会就走。”绯儿边穿衣服边愉悦的说道,得意的看了裴扬一眼。我们要走了,看你还怎么缠着妻主。
闻言,裴扬一惊,诧异的看向冷霜,“小东西,你要走?”
冷霜点了点头,“我离家那么久,家里人肯定担心死了。”
裴扬也点了点头,“那是。当日你哥哥他们知道你坠崖,很是伤心……”
“什么?!你说我哥哥,他知道我坠崖的事?还有影他们?”冷霜一把抓住裴扬的手,急声的问道。哥哥和影他们都知道她坠崖了,影会不会又想不开寻死了?
裴扬一愣,忙说道,“他们都知道了,那天刚好他们找来,知道你坠崖,他们都很伤心。”他顿了顿,“除了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两个男子,还有一个白衣清瘦的男子,说是你的师父。”
“还有,那个毒妇的舌头就是被那个黑衣男子割下的,脸是被你师父划的……”
逸尘?他什么时候下山的?他也知道了……而且淡然如他居然会划花一个女子的脸,可想而知,他当时有多么的气愤……
不行,她得快点回去,走之前她得修书一封给逸尘,不知道他们现在怎样了。影啊,你千万不要和前世那样做傻事啊。
冷霜心急如焚,拿出丝帕,咬破指尖,唰唰唰的写下两行字,然后交给裴扬,“妖精,你派人将这封信送到天山附近的清水镇一品楼的掌柜孙天。”
“熙,绯儿,我们现在就走,快去收拾东西!”冷霜巴不得自己长出一对翅膀,立刻飞到他们的身边。
熙和绯儿连忙回房收拾东西。
“无情!你快去准备几匹马!”见她如此焦急,他连忙唤来无情,“小东西,我和你一起走。”
“可是……”他是天魔教的尊主,教中事务那么多。
“你答应过,让我跟着你的。”裴扬殷切的看着她,他不想再与她分开,这一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她,他不想再饱受相思之苦。
“只是你放得下天魔教吗?”
“在我心里,没有什么重要过你!”当初当上尊主,只是因为他杀了那个畜生,再加上他不想再受制于人,如今他已找到心爱之人,这天魔教算得了什么,“况且,还有无情他们。”
“好吧。”见他心意已决,冷霜也不想阻止他,他的一片心意她岂会不知。
很快的,绯儿和熙背着包袱出现在门口。
四人下了阴泉山,山脚下无情早已等候在那里,身边还有三个属下和五匹马,“属下见过尊主,见过冷姑娘。”
看那阵势,绯儿惊叫道:“妻主,我们要骑马去?”
见冷霜点头,他可怜兮兮的说道:“可是绯儿和熙都不会骑马。”他们自小就被送去药庐,以前只坐过轿子和马车,从来没骑过马。
“那绯儿和我同骑一骑,熙和妖精一起。”冷霜红唇轻启。
“什么?他也要去!”绯儿指着裴扬,错愕的喊道。他本来以为只要离开这里,就能甩掉这个紫眸妖孽,妻主居然让这妖孽跟着。
裴扬昂高头得意的瞥了他一眼,想甩掉本尊,想错你的心。
看着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涌,冷霜柳眉微蹙,此刻她,无暇顾及这些事情,她冷冷的扫了一眼绯儿和裴扬一眼,率先走向其中一匹马。
绯儿缩了缩脖子,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刚刚妻主那一眼好冷啊,把他吓死了。
冷霜将绯儿扶上马,自己一跃坐在他的后面。
“无情,你快马加鞭把这个交到天山附近清风镇一品楼的掌柜孙天那。”裴扬将那丝帕递给无情。
“可是……尊主不用属下跟着吗?”无情犹豫的道。
“本尊与小东西一起去夜城,教中之事就由你们三人打理,有急事传书给本尊。”裴扬一跃上了马,手伸到熙的面前。
熙将手递给他,裴扬用力一拉,将熙带到他的后面。
见他们已经上马,冷霜缰绳一挥,马儿向前奔去,扬起一路尘土。
绯儿吓了一跳,转过身紧紧的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身子微微颤抖,骑马原来是这样啊,好可怕,一颠一颠的,好像随时会掉下去一样。
裴扬策马追上他们,与他们并排而行,见到此情景,脸上写满了妒忌,身后的熙一手拿着药箱,一手紧紧的拽着裴扬的衣服。
裴扬一言不发,从他的手上拿过药箱,放在自己前面的马背上。
“谢谢!”熙低低的说道。
前面的裴扬嘴角露出淡淡的弧度,眼神余光扫了一下那个埋在小东西怀中的小屁孩,心中却觉得很奇怪,明明是双胞胎,为何一个嚣张得令人讨厌,一个却寡言有礼。
两匹马扬长而去,激起一地的尘土,很快的,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目送他们离开,无情对着身边的属下耳语交待了一番,就跃上马朝天山的方向赶去。
这日,他们来到一个小镇,绯儿无力的靠在冷霜的怀里,冷汗直冒,脸上红红的。
怀里传来的炙热感才让冷霜发现他的异常,她勒住缰绳,低下头紧张的问道:“绯儿,你怎么了?”
“妻主,绯儿不行了。”他虚弱的说道,这十日来,他们日夜兼程,连马匹都换了两次,他的大腿两侧都被马匹磨得疼痛难堪,今日不知为何头痛的厉害,感觉就快无法呼吸。他是不是就快死了?不要啊,他还不想死,他还没和她拜天地,还没为她诞下一儿半女。他伤心的留下眼泪。
这时,后面的裴扬见她停了下来,急忙策马上前来到她的身边,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见他们上来,冷霜焦急的道:“熙,你快来看看,绯儿究竟是怎么了?”
裴扬下了马,将熙扶下马,熙脚步不稳,差点摔了一跤,走路的姿势也怪怪的,但是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绯儿的身上,故没发现他的异状。
熙拿起绯儿的手,帮他把脉,“绯中暑了。”虽说是秋天,但是这几日太阳高挂,很是毒辣,他们行经之处都没有什么遮挡物,由于他从小被师父泡在药桶里,所以身体不似绯儿般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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