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大外甥去县城中考!”姥姥嘴上跟着瞎扯,心里开始翻滚对这死老头恨得咬牙切齿,回家就扒了他的皮。故作镇定继续问:“他爷孙俩坐几点的车,让你看见?”
“他俩早班车过去,晚班车回来,刚好坐的都是我跟的这辆车。”秋红可不知道别人家是什么情况,也就是啥说啥。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路上不停的唠嗑……
到家后,看见老头子正在阴凉处悠闲地躺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戴着老花镜,看着武侠小说。
老头子的烟酒,每次都是大女婿送上门,一转身就让老太婆拿去低价卖掉,老头子被迫戒掉烟酒。
大女儿杨苹实在气不过,就让大女婿送张靠椅给老父亲,书也是大女婿隔几天送一本。让辛苦了一辈子的老人家也该有点娱乐。
姥姥这一路上憋了一肚子的火,看着老头子一幅悠闲如官老爷的样子。
顿时火冒三丈,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单刀直入大声怒吼:“说!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出来,你什么时候带杨果家的小鬼去市里玩。那天花了多少钱?还给小鬼买什么东西?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就像机关枪扫射连续发问,不容辩解。嘴上不饶人,手上动作不断,身旁有啥逮啥,哪管它是板凳还是锅碗瓢盆,砸了再说。反正家里缺什么大女婿就买什么。
“乒!乒!乓!乓!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隔壁邻居们听见,杨家这个死老太婆,隔几天又来一出大闹天宫……
这阵式外公见多也就不奇怪,不想理这个泼妇。只是感到很奇怪:家里这个“母夜叉”是怎么知道,我陪小雅去市里玩的。
见老头子一直不说话,认为他是心虚,姥姥就更来劲:“你是不是偷了我的私房钱?把钱藏哪儿?快说出来。”继续砸东西。
姥姥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个子小不敢跟身高马大的外公动武。外公只要稍微一扒拉,姥姥就会摔得四仰八叉。
外公不管不顾随她闹去,继续看书。
家里能响的东西砸得也差不多了,自己折腾老半天也快累死了。
看着老头子一直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姥姥怒发冲冠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把扯过老头子手里的书,直接撕、拉、扯,三下五除二,崭新的一本书给撕得粉碎。
折腾的一地狼藉,已无落脚之地,如同台风刮过,有过之而无不及。
外公来不及抢书,一眨眼的功夫书已粉碎,心疼不已。这个“母夜叉”已经闹腾了老半天了。
外公的忍耐到了极限,一把扯过老太婆脑后的发髻。还没把她怎么着,姥姥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哭天喊地:“啊——呦——喂!我的——老——天啊!杨老头儿——要杀——人哪!快来人哪!救命啊……”使劲扯着嗓子哭喊,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
这杀猪般的嚎叫,加上起先砸东西“乒!乒!乓!乓……”的声音,大门口早就集聚,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
谁也不敢去劝架,这个公认的“母夜叉”谁也惹不起。有好事的为杨大爷抱不平,早就偷偷去请杨苹夫妇,也只有这个不怕死的杨苹能治住这个“母夜叉”。
这哭嚎声吵得,外公脑袋一阵阵生疼。不想理她,便想出门透透气。可谁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双腿,让坐在地上哭闹的老太婆,死死抱住动弹不得。气的脸色刷白浑身发颤,脑门不住的冒冷汗。
“看什么看,都给我散了!”随着一声大喝,围观的看杨苹来了,呼啦一下全散了。
大女婿乔俊一看老丈人有些不对劲:“爸啊!你怎么啦?”
杨苹对着还坐在地上无理取闹的母亲,破口大骂:“你这个浑身铜臭的死老太婆!你就是家里的一个大祸害!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脸皮厚的原子弹都打不透!你不怕丢人!我还嫌丢人现眼了!要找死是吧!趁早跳海去吧!放心,我不会拦着!你死了好!小雅可以天天跟我爸,一起玩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杨苹在心理默默念叨:对付老妈这种欺软怕硬胡搅蛮缠的人,只能这样硬碰硬。接着跟乔俊说:“乔俊!今天这些东西砸烂了,你以都后不要买,谁砸烂的谁买,跟我们没关系。扶着爸爸去我们家住吧!”
说完夫妻俩头也不回,扶着气得够呛的老父亲回家去。
身后母亲“蹭”的一下从地上起来,后悔的直追呼唤着:“乔俊儿!俊儿!快帮妈买锅碗瓢盆!给妈点钱买锅碗瓢盆啊!你快回来啊!给妈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