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薄一白把她搂起来。
姜酒闭着眼哼唧了声,眼罩斜挂在脸上,迷迷糊糊的咕哝着:“早饭……那么快……你不是才起来嘛……”
“小良做的。”
姜酒大脑的信息接收因为困觉延迟了三秒,她猛地把眼罩一掀,瞌睡醒了:“他做的?”
姜酒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刚到七点。
“他几点起来做的啊?这小家伙怎么不多睡会儿?”
“恐怕昨夜他压根就没睡。”
薄一白叹了口气,他注意到了宴良眼里的红血丝,还有那一桌子早餐,熬得糊烂的白粥,还有现做的生煎包……
他那么小一人,要准备那么大一桌子,至少得用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四五点他就起来给一家子人准备早饭了。
“兴奋?”姜酒蹙了下眉,薄一白的情绪明显不对。
“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酒没再赖床,起来洗簌后,就下楼了。
小番茄和小黄瓜还有点磨叽,主要是前者,起床一贯拖延,两小只顶着鸡窝头在刷牙。
“姜妈妈。”小宴良看到姜酒下来后,立刻杵着拐杖站了起来。
姜酒看到这一桌子早饭,顿时明白薄一白的情绪为何异常了。
宴良这孩子啊……
他才十三岁!做饭的手艺却胜过许多成年人。
或许别的大人看到会觉得,啊,这孩子真懂事!
但姜酒和薄一白看到后,想的却是为什么会这么懂事?
那三年在人贩子手底下被虐待的生涯,显然不会让宴良掌握这样的厨艺,他是九岁的时候被带回席家的。
九岁以前,他亲生母亲还没过世前,对他也是如珠如宝,捧在手心宠的。
他在席家那一年,到底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一夜未睡,起来给全家人做的这一顿早饭,这是这孩子对他们的感谢,对他们的心意。
可姜酒和薄一白从中感受到的却是浓浓的不安,以及这孩子强烈的缺乏安全感。
“宴良宝贝,你太棒了!”
姜酒夹起生煎包塞嘴里,丝毫没有演戏成分的眼前一亮,味道是真的好!
她竖起大拇指:“绝了!这生煎包绝了!有一说一,比你薄爸爸做的还好!”
“真、真的吗?”宴良被夸得脸都红了。
薄一白也尝了一个,不由点头,的确美味。
“宝贝你太厉害了,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啊?”
“是刘阿姨。”
“邻居?”
小宴良摇了摇头,没吭声了。
薄一白和姜酒大抵猜到了,或许和席家有关?
王莉娜显而易见不是人,席业那畜生把儿子带回身边就是当佣人使唤?
小宴良那会儿才九岁吧?亲生妈妈由刚去世,席家难不成还少那一两个做饭的佣人或管家?
姜酒和薄一白都没再继续这话题。
正好番茄和黄瓜也下来了,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这些都是大哥做的吗?”
小番茄吃了一口生煎包,夸张的一大声哇哦,“爸比,今天我正式宣布,你薄家第一掌勺的地位要不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