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良滑瓢不免有些郁闷,那些妖怪不要京都的理由他很清楚,无非是怕了以羽衣狐为首执掌京都的京都妖怪,但为什么要来京都?是觉得奴良组好欺负吗?
确实,为了某人的计划,奴良组的锋芒已经收敛了很多,甚至因为奴良陆生的存在成为了半庇佑人类的妖怪组织,但怎么说奴良组也是执掌关东五百年的妖怪组织!当奴良组好欺负的吗?
不爽地哼了一声后,奴良滑瓢看着大连寺铃鹿,问道:“所以,他们怎么说服的阴阳厅?”
“具体怎么说服的,我也不知道,常年在阴阳塾里的我只知道这件事情的结果。不过,大概可以猜得出来。”
大连寺铃鹿眼睛盯着奴良滑瓢,说道:“阴阳厅要的,只是有人能够协助管理那些游荡的自由妖怪,保护东京夜晚的宁静,至于是哪一个妖怪组织成为管理者,阴阳厅是并不在意的。所以最终,这件事情被定义为了两个妖怪组织的内斗,只要你们双方不对无辜的普通人造成杀伤,阴阳厅便会置身事外。为了确保不会出现这种事情,阴阳厅对双方都布置了的监督者,我便是奴良组这边的监督者。”
“两个妖怪组织的内斗吗···”
奴良滑瓢轻蔑地笑了一声,感觉很是可笑。
阴阳厅不插手其中?不,从阴阳厅得知这件事情并保持中立开始,就已经算是插手了。
要知道,因为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奴良组的狒狒组差点因此全军覆没!要不是奴良滑瓢因为白井月的那几句话提高了警惕,狒狒组绝对撑不到援军的到来,甚至可能过去好几天奴良组才能得知这个消息,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分组在这种袭杀中覆灭!
奴良滑瓢敢保证,如果不是奴良组救下了狒狒,可能因此做出不知道什么事情,阴阳厅绝对不会派遣大连寺铃鹿前来,而是继续隐瞒下去!大连寺铃鹿一开始就说了,她这个阴阳厅的十二神将,也只是事发后【才收到消息】!
可见,阴阳厅为了削弱奴良组的力量,究竟是多么处心积虑!大连寺铃鹿就因为和奴良陆生之间的同学关系,也被死死瞒着!
可以理解,毕竟奴良组是妖怪,和人类不同的妖怪!在确定奴良陆生不会成为阴阳厅一份子的情况下,阴阳厅想要削弱开始日益壮大的奴良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可以理解不代表可以接受!这一次狒狒差点因此而死,已然触碰了奴良滑瓢的底线!
只是···为什么是四国妖怪?
四国妖怪的统领者,应该是那个家伙吧?以那个家伙和他的关系,怎么也不会如此针对奴良组才对,要知道当年可是······
觉得此中必有蹊跷的奴良滑瓢冷静了下来,这件事情,或许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回忆过去自己从白井月那里听到的各种消息,意识到什么的奴良滑瓢抬头看向奴良陆生。
“陆生,你老师有对你说什么吗?”
“老师?白井老师吗······”
想了片刻,奴良陆生摇了摇头,但却不想,大连寺铃鹿竟是于此刻开口:“白井大人说了,滑瓢先生您只需要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好。”
该做的事情?
奴良滑瓢眉头微微一挑。
作为奴良组的总大将,他此刻该做的事情有很多,调查四国来客的住址为狒狒报仇、弄清事情的真相、为奴良组获取更多的畏,但事情涉及到白井月的话,他该做的事情就不多了。
白井月曾经暗中提醒过,奴良陆生是其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所以他最该做的,就是让奴良陆生在这件事情中获得成长。
于是,奴良滑瓢明白了。
“陆生,我要去一趟四国,这边就交给你负责了。”
唉?
众人皆是一愣,在短暂的失神之后,便是一连窜高音尖叫,所有在场的人都不明白奴良滑瓢为什么做出这种选择。
现在可是奴良组和四国争夺东京的关键时刻,奴良滑瓢竟然要在此时前往四国?
“总大将是要釜底抽薪吗?需要带多少人马?”
鸦天狗很是敬仰地看着奴良滑瓢,他认为奴良滑瓢此举是彻底击溃并吞并四国的最佳时刻,但奴良滑瓢很快摇了摇头,否定了鸦天狗的猜测。
“不,这一次我谁也不带,我要一个人去,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
“总大将!?”
奴良滑瓢抬手,制止了在场众人的呼喊,他抬手按在奴良陆生的肩膀上,郑重地说道:“陆生,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奴良组就交给你了。”
“可···可是爷爷,我···”
“相信你自己!相信你身边的同伴!”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奴良滑瓢整个人便化为一道幻影,消失不见。
奴良陆生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环顾四周,只见同样失去主心骨的众人逐渐将目光聚焦在他的身上。
最后,鸦天狗来到他身边后的一句询问,将奴良陆生从迷茫中唤醒。
“陆生少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
奴良陆生深深呼吸一口气,一股精光骤然从双目中绽放。
“召集所有干部开会!”
奴良组这边,为了即将和四国之间的东京争夺战以及奴良滑瓢出走事件,准备召开全体会议,而另一边,他们的对手四国妖怪,也在进行一场会议,商讨如何从奴良组手中夺取东京夜晚的所有权。
在他们会场的隔壁,阴阳厅派来的监督人员,正和自己的上级通话。
“是的,天海部长,我已经抵达了四国妖怪的驻地。明白,我一定会认真监督他们!”
汇报完自己的工作后,监督人员挂断电话,而后回过身,看向那个从一开始就站在他背后的人影。
“夜雀······”
监督人员露出微笑,对着这位在四国妖怪中看似普通的一员,俯首行礼。
“你是···那位的式神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比良多笃祢,你的···同伴!”
夜雀看着比良多笃祢,一语不发,却是如同比良多笃祢一样,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