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做给日本政府看的!从心理上压制他们!”气恼之余,她的脸色难看起来。
“话虽有理,但从情报上看,日本并没有策划偷袭的迹象!”另一情报人员本能地开口:“最多是搞破坏,如果他们理智,就不敢招惹美国!”
“不敢?”独艳终于发作,掷地有声地反问:“一个理智的国家不敢,问题是日本理智吗?一群战争赌徒,压根就不惜血本!你认为日本会不敢吗?”众人沉默了,仔细思考着她的话。
“日本一面销毁文件,让美国起疑,一面命令使馆留后路,让美国心存侥幸!”见众不语,她不顾兴华的阻拦,向前走了几步,杵着会议室桌角挤出一句:“这叫‘惑敌之策’,日本人这招很高明。恕我直言,这招瞒不过我和兴华,中国老祖宗早就用过,一千多年前就用过!”
“可一旦开战,日本应该明白,论实力必败无疑啊!”卡尔咬着嘴唇,艰难地开了口。
“没错,美国的生产力所向披靡,日本人明白得很!但赌徒不会顾忌,因为他们已经疯了!”杵着桌角的双手开始颤抖,她却依然坚持着。
然而,众人七嘴八舌,除了卡尔和兴华,无人明白她的用心,甚至说她主观臆断。
“我们不是政客,是情报人员,一切要以事实为依据!”斯莱基再次放话,满面不以为然。
“你以为日本人傻呀?能将真实意图发出,让我们白白截获?”独艳感到眩晕,脸色煞白,双手麻木,不顾礼貌地叫道:“我敢担保,等人家撕破脸的时候,敌机已经飞临上空,一切都晚了!”
话音刚落,眼前阵阵黑影,全身不听使唤,仿佛整个人悬在空中,大楼左摇右晃。别人来不及说话,她便轰然晕倒。全场一片混乱,冥冥之中,听到兴华与众人的呼喊。
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人在医院,躺在病床上输液。根据医生的诊断,她长期失眠多梦,精神压力较大,至少休息一个月,配合药物及心理治疗,否则会落下病根。
“现在是非常时期,若决策稍有不慎,不仅面临日本的压力,还有国内外各方面的问题!”卡尔坐在病床前,细细讲来:“至于你的想法,确实有一定道理,我们已经呈报白宫,但很可能不予理睬!毕竟,美国要极力避免战争,外交不比情报收集,复杂极了!”
独艳一言不发,一心一意地养病,请求他不要将病情告知重庆,唯恐父母家人知道。
“可他们有知情权啊!”
听到这里,她猛地平躺在床,哭笑不得地暗想:没见过这么死心眼儿的!
“我怕父母为我担心!”独艳强压怒气,勉强笑道:“不在孩子身边,知道了只会平添烦恼!请不要说出去!”
终于,卡尔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兴华一边削苹果,一边叹息:“虽说咱们不是老人,若论智慧,绝对不逊于他们!如何防范日本,咱们才是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