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烟,呕气般地咳嗽着,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独艳,魔鬼般的训练,不仅没能消磨美貌,反而更胜当年了!哈哈哈哈!”尤金的欢送会上,情报五处处长酒后失言:“六处的风水好,不像我们这里!哈哈哈哈!”
众人附和着笑,独艳举杯一饮而尽,连忙避开周围的官僚,出门透气。
尤金回国之前,有些担心雪怡的处境,私下里谈起将来,雪怡一笑置之。
“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只当没听见!”聊了片刻,她故意借着酒劲,高调说了出来。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人眼光异样,她完全不在乎。
八路军代表也在其中,知道她的私生活问题,本能地避而远之。独艳听到动静,一路小跑进来,与寒萱一起拉着她回宿舍,礼貌地与大家告别。
“回国之后,我尽心尽力地工作,不仅得不到认可,反而招来讽刺议论!”躺在床上,雪怡头脑清醒地坐起来,声泪俱下地诉苦:“为什么?为什么?”
“军统的长官们嫌我丢脸,战友们议论纷纷,八路军的人也讽刺我!”说罢,不顾朋友们的劝解,她笑中带泪地哭喊:“哈哈哈哈!我白雪怡报国之志,日月可鉴!他们管得太宽了吧?凭什么啊?”
两人的眼眶湿润了,竭尽所能地安慰她。独艳从抽屉里拿出照片,摆在她的面前,襁褓中的女儿笑得甜甜地,雪怡的心火消了一半,亲吻着女儿的小脸,渐渐收起眼泪。
1942年圣诞平安夜,军统局与飞虎队情报处联欢,独艳、寒萱、兴华以及雪怡十分耀眼,他们犹如一滴新鲜血液,注入军统的体内,日本特务闻风丧胆,四个年轻人名声在外。
正当大家跳舞之时,飞虎队情报负责人-山姆瓦尔多中校出现,走到他们中间,转达了布莱恩的节日问候。
“请代我们谢谢他!”独艳代表其他人,落落大方地道谢,话锋一转,拿杰克打趣道:“但愿夏威夷的阳光,不会刺伤他的眼睛!”
“什么意思?”山姆非常奇怪,耸着肩追问。
“他会明白的!”独艳冲着朋友挤眉弄眼,扭过头来举杯道,众人不解其意,莫名其妙地笑着。
随后的交谊舞中,灯红酒绿,莺歌燕舞,足以令人心醉。独艳与兴华翩翩起舞,仿佛心不在焉,仍在谈论工作。寒萱与萧孝标共舞,雪怡的月子没养好,身体不适地坐在一边,想象着与爱人的独舞。
回想产女的时候,护士竟然送来冰块,声称产后不能马上喝水,吓得她连连摆手,倍感无助地要吃鸡蛋。美国人从不坐月子,她没有经验,只好根据母亲说过的,让吉姆的妈妈煮鸡蛋送来,还要放冰糖。
看着她大口大口吃鸡蛋,其他病号吓呆了,她们不明白是在补元气。吉姆的妈妈玛丽虽有心理准备,但亲眼见到时,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时候,她多么希望母亲在身边,想方设法地给她大补。然而,孤立无援的异国他乡,旁人不懂自己不会,好歹恢复了体力,匆匆赶回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