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后,不妨张贴寻人告示,掩人耳目,迷惑敌人!”独艳一锤定音,周密的计划令他无法推辞,只好点头答应,脸色却暴露了他的心思,似乎不太情愿。
为了缓和气氛,她们笑脸迎人,调侃军统的人大嘴巴,官僚办事不牢靠,加之内线尚未找到,如此机密的行动交给军统,她们实在不放心。山姆勉强地笑着,神情复杂难辨。
“你说,山姆的表情为何那么奇怪?咱们的那套说辞,不知道他信不信啊?”返回军统局的路上,寒萱有些嘀咕。
“信不信是他的事,干不干却由不得他!”独艳一边开车,一边分析:“明明是他们的人中计,险些造成损失,咱们忙碌之余出谋划策,已经仁至义尽了!还指望军统集体出动,开什么玩笑?”
话说到这一步,她将想法和盘托出。对日斗争,军统忙得不可开交,何况凌子的失踪,必然造成日寇的恐慌。加之欲盖弥彰的告示,等于把飞虎队情报处拉上战车,分担军统情报工作的压力。
“没错,既然是反法西斯盟友,凭什么凡事都让我们冲在前面?”寒萱的思路理顺了,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叉着腰冷笑道。
“政府一向充冤大头,从来不计较利益得失,生怕人家说出不是!”独艳猛地急转弯,绕过一个水坑,寒萱本能地抓住扶手,颠得不太舒服,顺势噘着小嘴埋怨:“可不是嘛!心眼儿全用在自己人身上,对别人自然就犯傻!”
“皖南事变,新四军被干掉好几千人,无论党派斗争多么复杂,但死的全是中国人呐!”回忆当时的报纸新闻,独艳猛拍一下方向盘,脸色煞白地低语道:“丢人现眼!全世界都在看笑话,日本人当时一定乐疯了!”
寒萱默然不语,想到莫名的民族悲剧,气得无话可说。转念一想,她担心山姆会向军统告状,弄得她们下不来台。
“他可没那么傻!”独艳猛踩油门,驶入上坡,很快又开到下坡,尽量减速慢行:“他们的人中了美人计,传出去不好听,如果他毫不忌讳,能保密至今吗?所以,他不能意气用事!”
代子走在大街上买菜,拎着布袋到处逛,衣着非常低调,眼神四处观望,唯恐有人盯上她。
刘宇等人开车巡逻,由于道路狭窄,只好减速慢行。路过一家菜摊时,突然眼前一亮,好像有人似曾相识,本能地回头张望,可惜渐行渐远,视野模糊。
“老兄怎么啦?”旁边的战友疑惑不解,连忙问道:“遇到熟人了吗?要不要倒车回去?”
“不!”刘宇条件反射地叫道,记忆回到武汉沦陷前夕,当时他与战友们一道,围捕三个日本特务,没想到让他们跑了。代子的模样似曾相识,不禁疑云顿起。
然而,战友们问及缘由,他却不肯吐口。刘宇仔细想了想,仿佛那个女孩不像当年的特务,心中矛盾重重。于是,留意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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