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太安静了,除了她就是钟表的声音,嘀嗒嘀嗒地作响,门窗紧闭的密闭空间很是压抑,但重庆的湿热气候,注定了开窗反而更难受。只有静如无人一般,才能稍显清凉,比起心底的痛,天气的困扰不算什么。
想得出神的时候,一阵“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她内心的平静,犹如突如其来的雷鸣,吓了她一跳,顿时有股不祥之感,全身缩成一团。
敲门声仍在继续,催命般地音符,震得耳朵嗡嗡直响,或许别人不会恐惧,但她无法承受,一动不动地僵直着。
何况,随后的声音更是恐怖,上官弘的不温不火令人不快,一边敲门,一边试探里面是否有人。牛丽琴的心抽了一下,双手紧握着手绢,狠劲地揉搓着,摒住呼吸,泪水湿润了脸颊,也湿润了手绢。
“真的没有人吗?”除了敲门,他还动手开着门,从把手的剧烈晃动可以看出,他貌似不太甘心,一定有重要的事非进不可。幸亏独艳锁住了密电室,就是为了防范他和秦鹏。
上官弘的声音平和,但动作显得急不可耐,敏感的她体会得到他的心情,想象得到他进门之后的丑态,冷笑般地盯着门,眼神固定在门把手上。
敲门声愈演愈烈,受辱时的叫嚣响彻耳际,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巴不得马上冲出去,一枪要了内奸的命。只见,她把这声音当成挑衅,拼尽全力捂住嘴,泪流满面却不出声,强撑着窗台,整个人几乎靠在这里。
不一会儿,对手放弃了试探,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心有不甘地走了。
“一定是独艳那个死丫头,明明看见她来过,转眼间就不在了,还把门锁上了!”边走边嘟囔着,愁容满面地胡乱琢磨,担心秦鹏办不好事情,万一惹怒了日本人,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殊不知,雪怡跟在他的身后,目睹了方才的一幕,猜透了他的小九九,咬牙切齿地骂着:“无耻之尤,上天让你四更死,你便活不过五更!”
丽琴轻手轻脚地走近门口,趴在门缝听动静,确认上官弘已走,才快步走回窗台,失魂落魄地抽咽着,哭声压抑到了最低限度,令人心碎。
“来吧,这就是你的命!”无耻之徒的嚣张秽语,反复回响在脑海里,刺穿了脆弱的心,像烙铁一样熨烫着她。
“这就是你的命,你的命!”越是努力忘记,伤痕反而越深,她没命地摇着头,试图晃掉耻辱的一刻。
就这样,她反复捶打自己的头,缩在墙角战栗着,甚至用头猛撞柜子两下,好不容易稍有好转,才欲哭无泪地蹲下,抱住头揪着头发折腾。
终于,房门出现松动,她本能地恐惧着,猛地站起来握着枪,担心上官弘有钥匙。
“丽琴,你这是干什么?”独艳谨慎地打开门,轻声关上后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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