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骂你妈呀!”话一出口,独艳望着母亲,蹲在她面前倾诉着:“女儿岂敢?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但求你一件事,今后不要逼我赴什么宴,更不要安排什么相亲!”
独艳刚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声:“出国出得没有人样了!人家说句闲话你就当真,你妈的话偏偏听不进去,美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吗?再说,他们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你还像我的女儿吗?”
“国民政府什么德性,相信母亲比我更清楚!难道爱国就要说好听的,反之就是不爱国吗?”听到这里,她无可奈何地回过头,不顾众人的劝阻,与母亲争辩:“头顶长疮,脚底流脓,莫非外人就说不得?旁观者清,就该狠狠揭开疮疤,否则挖不去病根!”
“至于我和汤姆,请容我自己做主!”只见,她努力平复情绪,凝重地低声说道,随即转身离去,头都不回。
母亲气得脸色通红,或许女儿的一番话,有意无意地触动了她,不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自嘲。其实,她没有看到女儿的暗自垂泪,以及貌似坚强的背影下,隐藏着一颗脆弱的心。
回到军统局宿舍,一把扔下行李箱,她躺在床上惆怅,傅夫人的恬不知耻,让她怒不可遏。宴席上的阵阵笑声,那些女人们的交头接耳,身边子女们的不明是非,噪音般地冲击着大脑,气得她翻来覆去。
“妈,你为何不理解我呢?”自己一边嘟囔着,一边本能地摸着脸颊,母亲下手并不重,脸上没有疼痛感,但心上的伤痛又添一层。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一会儿,好奇的女声打破了寂静。寒萱三步并作两步,笑嘻嘻地走到床前,在她眼中头脚倒立,煞是好笑:“不会是妹妹独占父母的宠爱,你只好卷铺盖喽?”
看着她倒立的模样,独艳的烦恼暂时散去,不知如何回答,便开玩笑说想念她们,怕日寇突然来袭,无人制得住他们。
“哎哟,吹牛不打草稿!”寒萱做了个鬼脸,愠怒地举着拳头:“才女如此锋芒毕露,正所谓‘风流灵巧招人怨’!唉,不给你个教训,便不知世间还有别人!”
话音刚落,她夸张地挥拳,角度刁钻地“袭击”朋友,独艳一个翻身,敏捷地躲开了。两人上演“全武行”,幸好屋内没人,寒萱表面气势汹汹,关键时刻总是慢半拍,独艳笑呵呵地配合着。
你推我挡,一招一式,闹得阵势十足,独艳终于“认输”,寒萱便“适可而止”。
“说正经地,你离家出走了?”寒萱继续拿她打趣,凑到面前坏笑道:“失去父母宠爱的孩子,可怜呐!”
独艳一把推开她,撅着嘴问她工作的事,却被她一言以蔽之。
“想念朋友是假的,思念恋人才是真的吧?”无论过了多少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独艳假装失去耐心,抄起一本书追着她跑。
“明明就是想汤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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