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纪明一头雾水地站起来,高声问道:“你们谁能跟我说清楚?”
独艳一再委婉苦劝,巧言敷衍着上司,并暗示她顾及名节,紧张地手心出汗。
众目睽睽之下,她忍下难以启齿的羞辱,死死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吐露实情:“上官弘,你把秦鹏拉下水,让他背叛了国家民族,也背叛了我和他的海誓山盟!”
马鞍山与纪明面面相觑,其他人大惊失色,仿佛听到了爆炸性新闻,嘴巴张得大大地。独艳猛地坐下,捂着脸低声抽泣。
“你们俩的花花事,我都知道!”上官弘轻浮地打量着她,换来了两记耳光,疼痛地扭着脸庞,红肿带血地叫嚣:“就连许独艳这般美人,也险些栽在我手里!可惜仙桃一颗,兄弟我无福消受啊!”
纪明听出话里有话,看了看独艳便连忙追问。谁知来不及澄清,他又挨了一个大耳光,打得他眼前冒金星,感觉一股红流倾泻而下,牙齿松动,脸颊火辣辣地疼,嘴巴疼得难以忍受。
于是,他只好微微开口,好像咬着牙说话一样,倍感冤枉地叫道:“你这个疯婆子,老子又没玩儿你,凭什么打我?还打得那么狠!”
“这就是你的命!”突然间,那个黑夜龌龊的声音,此生的恶梦似乎回到耳边。
冷眼逼视着这个小人,他用卑劣的手段害人,践踏了她的身体,剥夺了她的尊严。而他依旧浑然不知,理直气壮地反问她,丽琴的身心早已七零八落,受辱外加爱人的寻花问柳,终于经受不起打击,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叫。
“你怎么啦?”纪明惊慌失措,从未见过女人绝望的他,吓得呆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她。
“长官,还是先让她回去吧!”独艳生怕耻辱败露,丽琴没有勇气活下去,得到批准便拉着她,匆匆向门口走去。
“不!”丽琴一反常态,撕下脸面冲到他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声嘶力竭地揭露着:“听着!美国独立日联欢当晚,我提前回到宿舍,你把我当成独艳糟蹋,仅仅因为当时没开灯,你认错人了!”
所有人顿时瞠目结舌。凶手惊讶不已,一个劲儿摇着头,独艳失声求她闭嘴,捂住脸哭个不停。纪明彻底明白了,双手杵着额头,努力挡住噙满的泪水。
“王八蛋!你这个砍脑壳的!”马鞍山拎起他的领子,一顿暴打,边打边骂。
“曾几何时,我都觉得自己该死!”发泄完毕,上官弘虚弱地流下眼泪,乞求丽琴动手:“你亲手打死我吧!”
愤怒已极的马鞍山,巴不得掐死他,却被恢复理智的纪明阻止,独艳一旁本能地逼问:“还不快说?莫非要为日寇受刑吗?他们值得你保护吗?”
“我说,我都说!”上官弘刚要开口,隔壁来人报告,秦鹏已经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