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娇气,没有翻云覆雨时的矫揉造作,而是任由刑讯逼供,被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真的不知道!渡边长官撤到哪里,我怎么会知道?不要再折磨我了,求你们了!”
“告诉你!这里是军统特别监狱,死人都能开口说话,神仙也要掉层皮!”说罢,阵阵敲打声传来,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可以想象她的手指,只怕已经千疮百孔。
“哎,高桥健撞墙而死,总比她这样受罪好!”上官弘仿佛怜香惜玉,又仿佛冷酷无情:“活该!咱们兄弟全都栽在女色上,妖女遭报应喽!”
“注定要给咱们陪葬!不错,真不错!”秦鹏突然大笑不止,看守不耐烦地喝令着,却始终不见效。
“让我见见牛丽琴,兄弟帮帮忙吧!”原来,他知道死期将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汉奸!”看守们闻声而至,指指点点地骂道,秦鹏号啕大哭,拼命辩解落入陷阱的经过,却无人愿意倾听。
“兄弟们!”良心发现的上官弘,见他们就要离开,加之清晰的刑囚声振聋发聩,终于放下身段替他求情,跪在地上作揖:“请听在下一言!秦鹏之所以有今日,都是我与日寇勾结下套,逼得他一步步堕落!求求各位,看在大家都是中国人的份儿上,成全他吧!或许是最后一面!”
看守们有些动摇,但想到牛丽琴的传闻,便硬起心肠准备离开。
“求各位了!”谁知,上官弘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充满悔恨地吐出一句:“是我害了他!求你们成全他吧!”
看着他红肿的额头,以及秦鹏的泪流满面,明天就要上军事法庭,后天就要赴刑场,便勉强答应了。
“他想见我?”丽琴叉着手站在门口,听到这个消息,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路过的同事们纷纷看着她,议论着她与秦鹏的过往。
“看守替他传话,让我告诉你!”刘宇左顾右看,略带尴尬地说道:“不过,你最好不要去!”
“为什么不能去?”从自揭伤疤的那一刻起,她似乎做好了准备,哪怕是别人的冷言冷语,即使为上峰怀疑也不怕,有股力量在支撑着她。
“还用问吗?你和秦鹏的事大白于天下,军统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刘宇于心不忍,却必须直白地说明问题,回头望着周围的人,低声劝道:“就连上官弘对你的,现在也传得沸沸扬扬!据说上峰之所以只记集体功,而没有特别嘉奖每一个人,就因为,就因为”
“就因为我,是不是?”见他眼神飘忽不定,面露难色,丽琴干脆挑明,含泪对视着众人的眼光:“因为我和秦鹏的关系,因为上官弘糟蹋了我!那么多人为我作证,证明我从前当局者迷,秘密行动前稳住内奸,为什么上峰还要苛待一个受害者呢?”
霎那间,所有人停下脚步,讶异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