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雨衣,见二人眼神怪异,不由得冷笑一声,明显地挑战她们的耐心。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一去不归呢!”扬子毫不收敛,昂起高傲的头,居高临下的姿态令人作呕。
脱下雨衣的时候,他故意瞪了她一眼,笑而不语地收拾着,用手擦拭头发。
谁知,当他注意到信子的时候,顿时脸色突变,本能地心生怜悯。扬子的态度冷漠,已经无需多言。
“你打人了,是不是?”风啸指着那红肿的脸,怒不可遏地问道:“是不是你打的?”
“我在教训部下,希望她吸取教训,尽早完成任务!”扬子看都不看他,一边摆弄着手指,一边冷冷地答复,鄙视地瞟着两人。
“你就会打人吗?你们日本人就这样训练特工?就这样激励部下?”骨子里的男人心态,保护弱者的特点,不由自主地呈现,咬牙切齿地直视着她。
“就是我打的!请不要干涉特高课的工作!”她完全不像女人,像个人性丧尽,面无表情的雕塑,而且是个冰雕,毫无温度和温情。
风啸愣了半晌,见怪不怪地笑着,冷不丁地瞪着她,又满怀无奈地看了信子一眼,进而仰天大笑,吓了扬子一跳。
信子不觉得奇怪,终日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尚且经常鸣叫,何况活生生的人。但她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内心,不知道他笑中有恨,笑中有泪,为自己而痛苦,也为她而悲哀。
“为什么打她?因为我私自出门吗?”大笑过后,他僵硬的面孔,一步步地靠近她,扬子顿感压抑异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来,打我!”突然间,骇人的假笑散去,一把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恶狠狠地叫道:“打呀!后天就轮到我上场了,有本事把我打伤,看你如何交待?”
“哼!”扬子毫不犹豫地收回手,见信子不管她,只顾捂着脸流泪,万丈的怒火也要压下,强撑威风地叫道:“既然知道你的任务,就无需我多话了!好好休息,不许再私自出门!”
“还有你!”话音刚落,她满目偏见地盯着信子,随口说道:“请病假休息几天,脸消了肿再回去上班!”话锋一转,转身戏虐地冷笑道:“千叶草!姚先生!呵呵,很高兴你知道自己的责任,从后天起,你的父亲是死是活,全看你的本事了!”
信子的心一沉,本能地瞟向扬子,又看了看淡然的他,内心翻江倒海,有话说不出口。
风啸这下气急了,最讨厌父亲充当他们的话题,更反感一件事翻来覆去地重提,每次出自日寇之口,必然加深他的心理压力。他觉得自己快要垮了,反复请求他们三缄其口,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何必没完没了?
于是,憋闷多日的怒火,一下子倾泻出来。只见,他故意开玩笑,说信子打电话请假,须口罩遮蔽,佯装感冒,否则外人会认为她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