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地望着屋外,谨慎地迈步离去。暗处的几双眼睛,猎人般地盯着她。
一路跟踪她到住处,敏感的她忐忑不安,时不时地望着身后,仿佛故意绕路而行,企图摆脱尾巴。独艳等人耐心地跟着,发觉其狡猾的用意,干脆改道直奔她家。
两队人马彻底分开,刘宇等人则继续跟踪,做好应对准备。
独艳与众保持静默,手势作为联系方式,她与李钰撬门而入,严加防范地举着手电,四处侦查。门外的人放哨,一旦接到紧急信号,两人便保持屋内漆黑。
幸运的是,信子似乎戒心过重。既不能贸然去找本部,又不敢直接回家,在外徘徊的时候,恰巧为她们提供充足时间,尤其是箭在弦上的独艳。
此刻的风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满脑子都是她。可惜他没有料到,短暂的再会只是悲剧的开始。
简陋的两间小屋,强光一道道地照耀下,越发地令人心悸。李钰小心地进屋,貌似没有什么发现,尽管知道简单陈设的背后,必定隐藏着秘密,但敌人随时可能回来,只能观察表面。
独艳跟着感觉走,随着搜查的深入,仿佛闻到了特殊的气味,说不出的亲近与熟悉。于是,她本能地照着床下,无意中的重大发现,令她震撼,更令她心寒。
举着一张纸,爱与恨映入双眸,字里行间的笔迹,她永远都忘不掉。即使世间的任何人与事骗过了她,这几行字却逃不过她的眼睛,不是毒辣的目光,而是无人代替的了解。
“独艳,独艳!”听到战友的轻唤,她连忙擦干眼泪,将证据藏在口袋里。
“有重大发现吗?”李钰有些心急,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压低声音问道。
“有,等抓住小鱼,还要逼着大鱼出马呢!”想到武汉组织的情报,想到鬼魂的提醒,绝望之际实在想不起他的模样,下意识地摸着口袋,含泪苦笑。
门外的老鼠叫声,一步步接近的高跟鞋声,屋内顿时伸手不见五指。随着嘈杂的打闹声,对手仿佛很难制服,甚至一度挣脱。
独艳冲出来追上她,一个凶猛的前踢,将其重重地踢倒。她的功夫果然不错,待她们上前扑倒,险些又让她跑了。独艳一怒之下,把多年的委屈与苦涩,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信子的右臂脱臼了。
“混蛋!你们是谁?为什么这样对我?”她终于无法忍受剧痛,大声厉喝地挣扎着,为了试探对方,搬出军统局长的大旗。
“汪莹碧小姐,别说局长,就算日本天皇也救不了你!”趴在她的耳边,趁李钰尚未用针,独艳一针见血地咒骂着,用的是标准日语。
信子心灰意冷,第一反应是恐惧,多么希望能立刻发报,通知风啸或者警告本部。意识却不听使唤,随着她的眼前一黑,一切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