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独艳内心紧张,面对他却不能露怯,更不能盲目自傲,只是淡淡一笑:“从我干这一行开始,危险时刻在我身边,不要为我担心!”
此时此刻,身后的一双眼睛,果然悄悄地盯着他们,那目光饱含复杂的感情,爱恨交织。在他看来,独艳的热情只能属于他,心中的妒火油然而生,双拳攥得咯吱作响。
回想短暂的重逢,风啸心里很不平衡,他知道错在自己,却无法忍受眼前的一幕,抱怨着老天的不公。
高桥余志跟在他身边,不离左右地“指点”他,其实是监视他,见他情绪不对劲,便反复“告诫”他冷静为上。两人的跟踪十分谨慎,不远不近,独艳与汤姆依旧有说有笑,仿佛全然无事。
终于到了山脚下,夜幕下的重庆熙熙攘攘,陪都的夜生活丰富多彩,特别是日寇的飞机绝迹之后,多年阴霾扫除过半。
其实,她早已觉察到问题,趁大街上行人众多,敌人未必敢下手,便要撒娇地支走汤姆。暗藏杀机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心中隐隐作痛,联想到那天她的冷漠,有气无处发泄,憋得他泪水夺眶而出。
“中国人有句古话‘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怎能为女人流泪呢?没出息!”高桥余志哭笑不得,事不关己的样子,令他怒火冲天,深恶痛绝地瞪着他:“你们有出息,你们真有出息!军队有能耐应该上战场,假如你们与国军或者八路军对阵,以一挡十,我佩服你们!屠戮平民、杀人越货算什么好汉?”
一句话戳破了他的面具,他顿时怒气冲冲,若不是顾忌周围有人,早就一拳挥过去了。风啸一边眺望前方,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一边变相骂他们无耻。
“你独自一人回去,不会有危险吧?”汤姆终究不太放心,无论她如何催促,左顾右看地拒绝,拉起她的手不肯放开:“我送你回去吧!”
“你不放心,无非因为我是女人吧?”独艳扑哧一笑,经过特工训练的人,明显地四处探头是大忌,便嗔怪地嘱咐:“你不要那么紧张!从这里到军统局,一路上净是繁华地段,敌人不敢加害于我!我与他们的战场不在这里,也不在今天!”
既然说不过她,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去,迈上黄包车的一刹那,他再次露出忧心忡忡的面孔,不厌其烦地要她小心。独艳一边告诉车夫地址,一边调笑他啰嗦。
黄包车渐渐远去,他不住地向后望着,直到彼此看不见为止。车上的人忐忑不安,街上的人何尝不是?
聪明的她在冒险,故意在大街上逗留,就要试探他在不在,以自己为鱼饵逼他现身。高桥看出端倪,风啸的眼神越发奇怪,俨然一副巴不得奔上前的样子。
千钧一发之际,他拦住了这个冲动的男人,尽管他发出无声的抗议,尽管他极不情愿地离开,生硬地拉着他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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