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它的命，你不要了？要我杀了它吗？”

    我看着他，抖抖缩缩的说了出来：“好，我告诉你们，你别伤害它，事情发生在30年前，那时我是这里刚来的实习生，这里是一所福利院，这里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刚开始还好好的。过了半年，这里就不太平了，先是小孩子陆续说什么奇奇怪怪的梦话，在后来是梦游，刚开始只是几个在宿舍梦游找找东西，干什么的。后来就有两个站在楼顶上，幸亏值日的老师看到了，把那两个小孩救了下来，但是问那个小孩他们却说什么都不知道，没有感觉，也不知道自己会什么会在楼顶。值日老师跟学校反应了，学校以为小孩家玩游戏没在意，后来梦游的人越来越多，就开始注意了，但是没用，小孩说黑板上有眼睛，每个都说有，但是当时我们大人没看到，后来就有小孩不正常了，不肯来教室上课，说有鬼还害他，然后来越来越多的小孩都这么说。学校就找了道士来做法，说什么在小孩子中有厉鬼，然后就指了个孩子，那孩子只是有抑郁症而已，就被他们当成了厉鬼活活打死了，然后事情依旧没解决，我们大人也看到了小孩说的眼睛，也看到了小孩所说的鬼，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最后学校就散了。我也走了，去跟着一个老道士学了点东西，回这里，嘱咐别让人过来这里。事情就是这样了，你说的，不会伤害他。”

    我理清了些东西，问他：“那小孩的魂魄是在这层楼吧？”

    他震惊的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的，你别杀它好不好，它是无辜的，它也是受害者！”

    我看着他指了下他的眼睛说：“你的眼睛告诉我的。说吧，这里的怨念是它的吗？”

    他一下子没了精神，低着头说：“是它的，但它没有害过人，无论生前还是死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很安静，别的小孩都在那玩，就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他也许想过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他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其他的小孩觉得他怪也不理他，刚开始只有我会和他说两句话，久而久之他什么事都会和我说，在他准备像正常人一样时，他却被那些人当成了害人的厉鬼死了，而我却只能看着他死在我眼前，什么也做不了，等我学成回来后，他已经在这了，但它真的没有害过人，只是自己在这游荡不肯散去，觉得自己有错，不肯去投胎，所以你放过它吧！”

    我没有回他，看了下周围，他突然抬起头来对着我说：“你的眼神不是一般人有的眼神，你的眼神淡漠的像水，好像什么都不会影响你，除了你自己。”

    我没说话看着他接着说：“他没有做过任何坏事，你还要杀它吗？”

    杀它吗？我不知道，如果它做了坏事，我确实会杀了它，如果怨气大超度没有用，我也还是会杀了它，我不知道我是对是错，但是我还是要以大数人的安危为主。

    我想清楚了对他说：“如果有救，我送它投胎。”他知道我的意思了，还是点了下头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我看了下时间，7点了，可以了吧？

    就念起了《太上救苦经》：“尔时，救苦天尊遍满十方界，常以威神力，救拔诸众生，得离于迷途，众生不知觉，如盲见日月，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通祥感机，救一切罪，度一切厄……”

    其实我是想把这里都超度完，但是我不知道我行不行，我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毕竟我也没试过，也怕别人知道我的实力，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超度那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吧，念了一半的样子，它出来了，确实，它的样子好像我，那它还有救吗？

    我走了过去问它：“你一个人孤单吗？在这呆了30年，日复一日，连太阳都见不到。”

    他看着我点了下头，我接着问：“那你想去投胎吗？开始新的生活，愿意吗？”

    它抬起头问我：“我可以吗？”

    我对它笑了下说：“可以啊，为什么不行呢？去吗？我送你去，好不好？”

    它对我也笑了下说：“谢谢你，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是太阳一样，好暖，好暖。”

    “你也一样。”

    它激动了下说：“真的吗？谢谢你，你真好，真的像太阳一样，好温暖。”

    我笑了下：“是吗？”

    它点了下头：“嗯，我可以抱你一下吗？是不是太过份了？”

    我点了下头，过去了抱住了它，好像是姐姐抱着弟弟，我瞥到了我老师，看着他的眼神好奇怪，怎么我有种错觉老师有点嫉妒和吃醋，但是就一秒，消纵即逝，脸上就换成了笑看着我。然后它松开了手，自己消失了，最后看了眼那道士笑了下，它走了，开始新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