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虽然对她的印象少得像粒芝麻。
“她没死?”
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让梳云微微一愣,而后忙道:“是,夫人平安无事。”
然,梳云的话音刚落,就听戚寒露急急的开口:“王爷,妾身所言不虚,那个叶挽霜真是妖孽,而她自己也承认了,这个丫环也可以作证。”说着,她指向梳云。
庄云澈并没有完全相信妖孽一说,但叶挽霜死而复生的确很奇怪。
“有没有这回事?”
梳云在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又牵扯到她身上来了呢,但庄云澈问话,不能不答:“是。”
站在一旁未出过声的澈王妃安素清这时开了口,眉宇间带着忧滤:“王爷,依妾身看,即使不是妖孽,怕也是被妖孽附了身了,还是请法师来作作法,不然这王府的安危……”话到这里,忽地顿住了,光是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对啊,对啊……”身后的三位侧妃纷纷点头赞同王妃的主意。
庄云澈沉默,思考良久,才道:“王妃,你立即命人去钟灵山请圆真大师来王府一趟。”他定要弄清楚其中的蹊跷。
“是,王爷。”
“都散了吧。”
庄云澈遣散了众人,自己则推门走了进去,梳云心中一急,只想着尊守叶挽霜“谁也不见”的命令,没考虑后果的张开双手拦在了庄云澈身前。
“王爷,不……不能进。”
“嗯?”庄云澈脚步一顿,一瞬不瞬的盯着梳云,面色紧绷,怒道:“你这是在反抗本王吗?谁给你的胆子。”他倒要看看,叶挽霜又在玩什么把戏。
梳云原先中气十足的劲在对上庄云澈阴狠的瞳眸中霎时像霜打的茄子,没了底气,双唇一张一合,最终不敢再说一个字,卑谦的侧过身去。
望着踩着大步走进房间的庄云澈,梳云暗自焦急,不知道王爷会把霜夫人怎么样,她好不容易活了过来,王爷可别再把她害死了。
窄小的房间,庄云澈一眼便看到了旧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向晚晚,他缓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去,想要看出个蛛丝马迹,但向晚晚面朝里面,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轮廓,连一丝丝神情异样也看不到。
“既然醒了,又何必装睡。”
他作罢,转身走到一旁唯一看上去像样的软榻上坐下,冷冷道。
向晚晚的背脊一僵,他从哪里看出自己在装睡,还是他故意这么说,想要试探自己?刚刚门外的对话,她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庄云澈不怕自己真是妖孽,“咔嚓”一下结果了他吗?
这个狂妄的男人。
但在不完全了解这个男人的时候,装睡是最好的伪装。
庄云澈如鹰般犀利的黑眸紧锁着向晚晚,良久,见她仍没有要动的迹像,他似狂风般袭卷而去,蓦地抓起她白晰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向晚晚钻心的疼,再也装不下去。
她霍然回头,瞪着他:“放手。”
清澈的眼底深处,蕴涵着冰天雪地,凛冽的目光让庄云澈不由得一愣,话脱口而出:“你不是叶挽霜。”
叶挽霜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出现,她连看他一眼的胆子也没有,怎么可能怒视着他?
“说,你到底是谁?叶挽霜又在哪里?”说着,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直把向晚晚疼的龇牙咧嘴。
“欺负女人,无耻。”
庄云澈瞳孔倏地一缩:“什么?”
向晚晚甩了个冷眼过去,鄙夷道:“您老不但无耻,还耳背呢?”这么用力,想活活将她的手折断吗?
他并非没有听到那句话,只是更诧异从向晚晚嘴里说出来的那句话,别说在澈王府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这样的话,放眼整个夙翌,敢这样跟他讲话的又有几人。
前一刻还胆小如鼠的人,为何眨眼的功夫就完全便了个人?
庄云澈松开了钳制着她手臂的大掌,然深邃的眸中蓄满杀意,俊美的脸庞带着狠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否则怎么样?”向晚晚艰难的坐起身,揉揉被他捏疼的手臂,嘴角轻弯,带起讥讽。
“否则本王让你不得好死。”
“呵!”向晚晚冷冷一笑,道:“王爷真是健忘啊,你难道忘了昨天晚上是怎样心狠手辣的想要害死我们母子吗?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不得好死。”她虽不是叶挽霜,却拥有着叶挽霜的身体,所以,她,向晚晚,就是叶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