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中不乏威胁的意思,向晚晚嘲弄的勾起嘴角,对庄云澈视若无赌:“我的身份是什么我很清楚,恐怕不清楚的是王爷。”
她已经很给面子乖乖参加七宝的满月酒,儿子让安素清抱着也没有说什么,是他庄云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她的极限,当她是软柿子任人捏的吗?当初的话她是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他耳背没有听清楚,既然他敢公然宣布企图将七宝夺走,那就休怪她闹事。
庄天卓与庄陌铭皆瞠着目看向缓步走来的向晚晚,那气定神闲的模样,冷然瞪视的勇气,都让两人惊诧不已,也在心中断定,普天之下敢跟庄云澈如此说话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佩服,佩服!
庄天卓心情突然间大好的抱着七宝在主位上坐下,悠然的看着对峙的两人,庄陌铭倒有些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担心,就怕庄云澈一怒之下将她给打死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一遍,王爷有决心,挽霜比你更有决心,我的儿子,断不会让别人来养,还请王妃恕罪。”最后一句话,向晚晚是对安素清说的,她争对的是庄云澈,不想让安素清难堪。
“不碍事,妹妹言之有理,哪个当娘的舍得让孩子离开自己的身边。”安素清脸色微变,仍镇定自若的说道。
“谢姐姐体谅。”说罢,直接无视庄云澈,走到庄天卓面前,站定。
庄天卓愣愣的看着站着不说话的向晚晚,半晌,才从她看着七宝的眼神中明白,是不是可以把儿子还给她了。
七宝重新回到向晚晚手里,心中无比畅,还是自家娘抱着舒服。
“看来,这里并不欢迎我,告辞。”
这一次,向晚晚不仅将庄云澈无事个彻底,连当今皇帝也当做不存在,他不是昏君,也不是暴君,所以也不会因向晚晚的无礼而将他治罪,但却让庄天卓从未有过的挫败。
恐怕还得加上一条,天下间敢无视皇帝的女人,仅她一个。
“站住!”庄云澈在向晚晚转身离去的那一霎暴喝道。
“夫人,且慢!”庄天卓从主位上站起,有礼的唤住。
相比之下,向晚晚很明智的选择面对庄天卓:“请问皇上有何要事?”她躯身行礼,别人敬她一尺,她会还人一仗。
至于庄天澈,哼,刚刚说的什么,没听到。
看到向晚晚将自己忽视的这般彻底,庄天澈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只知道此时心里燃着一股怒火,这个女人,越来越大胆了。
庄天卓嘴角微扬,笑的潇洒不羁:“今日是二弟为瑞昊所办的满月酒,若缺了主人,意义何在,就把刚刚的不愉快暂抛脑后,既然庆祝,就好好庆祝,如何?”
“既然皇上这么说,我若拒绝且不是显得自己太小气了。”
向晚晚的爽朗大方,不拘小节让庄天卓眼前倏地一亮,心咚的跳漏了一拍,直赞此女是个奇女子。
洒宴在庄天卓的一句话中继续着,但所有人都带着一抹小心翼翼,就连喝酒也不敢畅快大饮,谁都能感觉得出来庄云澈的心情很差,从之前到现在始终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压抑的气氛让临桌的人都觉得喘不过气来,更别说与庄云澈同坐一桌的人了。
而这些人就是庄云澈的侧妃与众小妾们,本就在他面前乖得像个棉羊的众人,此时见庄云澈脸阴沉得这般可怕,还不吓得噤若寒蝉。
除此之外,也只有向晚晚,庄天卓与庄陌铭不被某人的情绪影响,依然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交谈着。
“朕听闻瑞昊出生时金光四射,百姓皆认定此象为祥瑞之兆,更有人看见金光中有真龙盘旋,以后定能继承大统。”庄天卓好看的凤眼凝视着向晚晚,但见她并无露出任何惊慌的神色,眸中笑意更浓,他想听听这个女人对这件事会有什么样的说法。
庄云澈猛地灌了一口酒,目光阴鸷的看了眼庄天卓,既而又瞪着向晚晚,意思是让她闭嘴,说错一句都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然,被人威胁得了的人,就不叫向晚晚了。
“皇上是在担心一个连牙都没长齐的婴儿会抢了你的皇位?”
质问又大胆的话慢条丝理的从向晚晚嘴里吐出来,吓坏了一干大臣,视线均落在了向晚晚身上,庄云澈的俊脸又沉了一分,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庄天卓一怔,而后朗朗笑道:“霜夫人快人快语,那朕也直言不讳了,不错,朕是在担心外界传言终有成真的一日。”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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