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云?
向晚晚脑子里忽然浮现这个名字,眸中忽地阴冷了下去,如果按常理推断,被害人最放松的就是自己信任的人,在现代有多少人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的亲信手里,清眸流转间,向晚晚神色又缓和了下来,不可能是梳云,这一个月来夕绯斋的人被庄云澈禁止出去,梳云几乎整日跟在她的身边,不可能跑去落月轩。
“不是春娆,跟王妃秘密会见的是个中年妇女。”七宝很肯定的道。
“是谁?”
“我看不到,只能从声音判断是不是春娆。”
向晚晚沉思着,声音可以伪装,并不能完全说明是个中年妇女,看来跟安素清见面的女子在落月轩里也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府里的人怕是更麻烦。可她现在不想七宝回去落月轩了,宁可就这么悄悄的把他藏在夕绯斋,让庄云澈死也找不到。
想到便做,也不管庄云澈急成什么样,谁让他当初用卑鄙的手断将七宝夺走,如今活该着急,最好急死他。
“铭王爷,借一步说话。”向晚晚将七宝放在床上,开门对庄陌铭说道。
闻言,庄陌铭脸上一喜,屁颠屁颠的走进屋里,就见向晚晚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挽霜以茶代酒,多谢王爷出手帮忙。”她淡然一笑,如天山雪莲般清洁纯然,又似皎皎皓月让人迷醉。
庄陌铭不禁看傻了眼,好久才回过神来,窘迫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接过茶杯:“只要你开心就好。”一句话轻如蚊蚋,向晚晚听不真切。
“什么?”
庄陌铭扬言一笑,纯静的黑眸微微眯起,似一轮弯月:“我说不客气,小事一桩……”
“请问王爷昨晚可是请的飞影神偷将七宝偷走的?”
庄陌铭双眼蓦地大瞠,眼中含着惊愕,又带着迷惑:“你是说飞影神偷乔书寒?他在江湖上来无影去无踪,从不受人所托,偷的都是自己想偷之物,我怎么可能请到他帮忙偷瑞昊呢。”
“不是让他偷的?不会是你自己偷的吧?”难不成这澈王府里还有什么物别的宝贝,否则怎么会将这么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吸引过来呢?
庄陌铭的俊逸的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窘迫的笑道:“不……不是我,我哪有这么大本事,是让我宫里的侍卫去偷的。”
向晚晚了然的点点头,不过这一会怀疑,一会释然倒让她对乔书寒的印象加深了一分,更有些懊恼没让他多留些宝贝再走,有些亏本了。
“这次多亏你想到这么个办法,我能把七宝留下来吗?”
“当然可以,只是小心被二哥发现喔。”其实当初会想到将七宝偷来只是单纯的想让她开心,不忍见她整日闷闷不乐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想过把瑞昊交给小霜后又该怎么办,是不是长久的把他藏下去,若被二哥发现了又会怎么样?到时候会不会把怒气牵扯到小霜身上。现在冷静下来,庄陌铭开始隐隐有些担忧,自己这样做会不会太冲动了。
但当看到向晚晚脸上露出难得的温柔笑容时,他瞬间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阳光自窗的缝隙射进来,照在她莹白如玉的侧脸上,蒙上一屋温暖的光,让人见了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暖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外陡的响起梳云颤粟的声音:“王爷,奴……奴婢见过王爷……”
屋里的两人相视一望,而后向晚晚快速将七宝藏在床底下,食指放在唇中,示意他别出声,而庄陌铭则匆匆将食篮的下一层打开,搬出早就准备好的糕点,就为了防止这种意外情况发生。
做这一切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当两人在桌边坐定后,只听门外庄云澈冷淡的声音响起:“霜夫人呢?还没起吗?”
梳云被庄云澈样冷冷注视着,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她却觉得仿佛掉进了千年冰潭般,一颗心快要冻住了:“夫人……夫人……”她吱吱唔唔,眼神飘忽闪躲,怎么会这么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铭王爷在的时候来,会不会被王爷有所误会?
精明如庄云澈,怎么可能没发觉梳云的异样,薄唇抿起,散发着冷漠,脸色又沉下一分,不再问梳去,直接大步走向前,伸手推开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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