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处坐了下来,没有再向前的意思,视线在那盘鱼与宁汐汐之间徘徊,好像在说“你拿过来些”。
不知为何,宁汐汐就是鬼使神差的看懂了它眼中的意思,伸手将那盘鱼往前挪了挪,一宝见距离差不多,便安心的走上前美味的吃了起来,身后的尾巴欢快的摇着。
正当它吃得不亦乐乎时,一只脚毫无预兆的蹿上了它的屁股,让它一头直接跌进红烧鱼里,脑袋上鹅黄色的毛立即染上汤汁。
“你最近是不是桃子吃太多,桃汁把你脑子塞满了,懂不懂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小心她下药毒死你。”
身后,是向晚晚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听不出是调侃还是生气。
然而,她的话一落,一宝便睁着它那无辜又可爱的眼睛警戒望着宁汐汐:“瞅,瞅瞅!”它不会这么惨吧,这鱼真的有毒。
“没有没有,我没有下毒。”宁汐汐站起身,急忙摇头辩解:“我只是想喂它吃东西……”最好再打包带回去。
“你说没有我就相信,东西我们自己会喂,不劳郡主操心。”淡淡的睨了眼宁汐汐,向晚晚抬脚又蹿了一宝的屁股一下,而后将它拎起:“你是猪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然而,冷漠的眸子深处,流动着对一宝的宠爱与呵护。
“瞅——”一宝拉耸着耳朵,很哀怨的叫了一声。
而向晚晚转身回房之际,却看到了那一向高高在上的郡主此时的眼中却有着深深的羡慕与希冀,这一瞧让她有些傻眼,什么情况,刁蛮郡主在羡慕她?是自己眼花了吗?
带着疑问,她回到房里,将一宝扔进七宝的摇篮里之后便吩咐梳云。
“梳云,你去打探一下,宁汐汐为何突然来王府,所谓何事?”本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可是从中午见到她之后,不料晚上又见到了,怎么,她都不用回家的吗?
如果说是要报仇,也没有任何动向,那她究竟来干麻的。
七宝正在摇篮里面学习站立,婴儿的骨头太软,所以他能说话但不能直直的站起来,正当他好不容易从跪的姿势变成站,突如其然的一宝直接将他砸了回去,张开小手挥去趴在他脸上的一宝,他不禁嚎叫出声:“娘,你想砸死我啊!”
向晚晚一愣,望着在摇篮里面打滚的一宝,而后反应过来:“我可没往你那扔,是它自己往你那扑的。”说着,她瞪向一宝,威胁道:“死一宝,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晚饭你别吃了。”
“瞅——”闻言,一宝立即用它那招牌式无辜眼神楚楚可怜的望着向晚晚,让本铁了心的她立即败下阵来。
为何看了这么多次她还是不能免疫呢。
不到一会的功夫,梳云便回来了。
“打听到什么了吗?”
“夫人,郡主这次来王府是打算长住的,而她的目的,就是夫人你,府里的下人丫环都在议论,郡主一定是想要来折磨夫人一番才能解上次被推到湖里之仇。”梳云缓缓说道,眸中带着一丝忧虑。
向晚晚挑眉:“这就么简单?”日子过得太平淡,有调剂品自动送上门来,解解郁闷也挺不错。
自戚寒露死后,安素清一直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她不动,向晚晚自然也只能按兵不动,但让她万分不解的是,戚寒露的尸体被庄云澈如此大张旗鼓的挂在城楼上,戚大将军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很低调的帮女儿办了丧事,他是畏惧皇权还是觉得女儿做的事情让他没有脸讨公道。
但不管怎么样,向晚晚的心底总有一股淡淡的隐忧,好像事情并没有表面上这般平静。
次日清晨,向晚晚刚打开门准备去柴房锻炼一下,便倏地发现院子门口,有个小脑袋忽地缩了回去,半个肩膀露在外面,她脚步轻盈的走向门外看个究竟,是谁大清早的在她的地盘上偷窥。
“是谁,出来。”她蓦的伸手,拍向那露出来的半只肩膀之上,一个用力,直将门外的人拉了出来,当看清那人的样貌时,向晚晚不禁瞠目:“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吗?”被抓个正着的宁汐汐一昂头,打落向晚晚搁在她肩上的手,高傲的睨视着她。
“郡主一大清早在我门口鬼鬼祟祟,有什么企图?”
“谁……谁说我鬼鬼祟祟。”她只不过是想来看看一宝而已,如黑宝石般闪耀的黑眸对上向晚晚的清眸时,宁汐汐慌忙别开头去,状似平淡的问:“那个……一宝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