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笔账,她会慢慢算的。
“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夫人做错了什么?”梳云一脸着急,王爷为何老是跟她家夫人过不去。
“没事,就一晚而已,很快就过去了,梳云,如果不想让我加重惩罚就回夕绯斋去。”
“可是……”梳云咬着唇,一个晚上,现在可是大冬天,如果要在这里跪一个晚上,就算是铁人也承受不住,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没什么可是,回去。”向晚晚有些生气的瞪了梳云一眼,赶她离开,她怎么会不清楚梳云想干麻,不是想求庄云澈替她跪,就是想陪她一起挨冻。
前者是不可能了,那就是后者,她一个人受冷也就够了,干麻还要拖个人下水。
屋里,从那半掩的窗户里,一道锐利带着阴毒的光芒瞪着向晚晚,扬起着嘴角泛起一丝狠厉。
叶挽霜,我终于等到这一天的到来了,王爷不再护着你,跪在我的门口,我可不会亏待你。
“春娆,记今晚好好招呼咱们的霜夫人。”好不容易的机会,可不能错过了。
深冬的夜晚,气温集骤下降,呼呼的寒风趁机从衣领钻入,直将人冷得直打哆嗦,然而直挺挺的跪在落月轩的向晚晚,像是没有感觉到这刺滑的寒意,波澜不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知是她已经冻得麻木感觉不到冷,还是本就觉得这天气不冷,她连动也没有动一下。
落月轩的院门外,一双如鹰般犀利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那抹倔强的背影,心忽地泛起一丝怜惜,如果她能服软,跟他求饶,他不会一气之下说出让她跪到明天早上的话,寒气凌人的晚上,她单薄的身子是否能承受得住。
“吱呀——”
开门的声音响起,春娆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盆,勾起的嘴角中带着一抹鄙夷的笑容,慢慢靠近向晚晚,在她的不远处停了下来:“霜夫人,这晚上的天气凉,奴婢怕你在外这么跪着会冻出病来,特地为你准备了热水供你享用。”
听着她的话,看着春娆狗仗人势的表情,向晚晚心中顿时了然,这臭丫头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垂下的流海遮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冷芒,微扬的唇角邪魅的就像那诱人却狠毒的罂粟花,妖娆绽放。
这是你,自找的!
眼角的余光不放过春娆的任何一个动作,就见她举起木盆,瞬间向自己泼来,巧灵的身躯在地上翻了个滚,向晚晚轻松躲到旁边,刚刚自己跪着的地方,一大盆水正哗啦一声倾数泼在那里。
亮如暗夜中星辰的黑眸缩了缩,向晚晚拍拍身上的尘土,慢慢站起身来:“这……就是你耍的花样?姐姐,会不会太小儿科了一点,要想整我,就想个聪明点的来,否则,你让老娘怎么陪你玩下去?”她挑眉,眼中数不尽的嘲弄,双手环胸,那慵懒的神色却有着让人最原始的恐惧。
春娆整个人在泼完水之后就僵若雕石,被躲过了,居然被她躲过去了,而且,此时的霜夫人为何看上去比白天恐怖一百倍,王爷不是让她跪在门口直到明天一早的吗?她居然胆敢擅自站起来。
可是……可是……
即便如此,她却不敢开口说一句,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脚底直往上蹿,流入四肢百骸。
院子外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庄云澈见春娆欲想把水泼在向晚晚身上,想也不想就要冲出去,但刚抬脚就见她闪电般的往旁边躲去,并没有被泼到,提着的心蓦地松了下来,不打算出现。
只是看向春娆的眼中,有着似狂风暴雨般的怒意,心里恨不得把她吊起来狠狠抽几百鞭子,刚刚那泼出来的水此时还在冒着雾气,不难看出,那是滚烫的热水。
“你……你想做什么?”
春娆看着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的向晚晚,头皮一阵发麻,心底徒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脚步不由得向后退去。
“你也知道这天寒地冻的,就想帮你暖暖身子。”
向晚晚的脸上扬起阴险狡诈的笑容,如果有人突然闯了进来,第一时间都会认为是带着恶魔笑容的向晚晚在欺负春娆,而决想不到此刻看起来怕得要死的春娆前一刻还气焰嚣张的企图将开水泼在别人身上。
安素清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即使烫不死向晚晚,被水泼到后在大冬天的夜里跪上一晚,不生病那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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