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的手。
“瞅!”一宝闻言,停了下来,水润的黑眸眨了又眨,很清楚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停了下来。
众人从刚刚的惊惧中回神,却不敢再有人上前一步,庄陌铭冷冷嗤了一声,满脸不屑:“我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月痕。”
月痕会意,忙点头应道:“是,主子。”而后视线向身后的数名无名门众人投去:“你们,去把那两人押入天牢。”
庄天卓与庄云澈没有反抗,因为,他们两都在乎的女子此刻正在庄陌铭手中,而七宝,也被他钳制着,他们不敢睹,也不能睹。
“不要伤害挽霜跟昊儿。”庄云澈开口,冷冷的说道。
庄陌铭大手一挥,将向晚晚横抱而起,转身面对着两人:“这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他当然不会伤害他们两人,只是他们看小霜的眼神透着赤—裸裸的爱意,实在让他很不舒服。
小霜是他的,一辈子都是他的。
庄天卓与庄云澈被人带下去了,关入了那充满死亡味道的天牢之中。庄天卓不禁觉得好笑,曾经,这里被他关了很多人,也处死了不少奸臣恶贼,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这个堂堂夙翌朝的皇帝与同父异母的弟弟一同关了进来,真是此生无撼啊。
庄陌铭将向晚晚抱回雪梅殿,月痕抱着七宝紧随其后,戚坤与贤亲王收责留下命人收拾残局,处理尸体。
一夜鲜血的洗刷,夙翌朝便换上了新的主人,这场厮杀中,虽有宫女太监不小心莫名其妙的成了冤魂,但更多的则是害怕的躲了起来,当天际的一丝亮光冲破了云层驱除黑夜,皇宫内外都已恢复成原样,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
众人心中都很明白发生的一切,但聪明人就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若还想保命,就不能乱议论主子的是非,不管谁对谁错,大家心知肚明,江山已经易主。
次日早朝,文武百官等待皇帝上朝,却等来了庄陌铭与数批侍卫,他的身后,跟着贤亲王与戚坤。
他一步一步往那张金龙盘旋的宝坐走去,众大臣立即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起来,明眼人很快便能瞧出来这其中的不同寻常。
“都给我闭嘴。”庄陌铭阴沉的目光冷冷一扫,大臣们立即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大殿中央,柳臣相站了出来:“铭王这是什么意思?”
庄陌铭在龙椅上坐下,大掌搁在扶椅之上,轻轻摩挲,眉稍轻挑,唇角勾起,似笑非笑:“我是什么意思,想必臣相心知肚明,我既然敢做,就不怕承认,庄天卓是什么样的皇帝想必相爷也很清楚,对待淑妃一死不仅不当回事,还与您老起冲突,柳相不会这个时候想来为他说情吧?”
“这……”
柳臣相顿了一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庄陌铭,因为淑妃被杀而不将凶手交出来,他对庄天卓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听他被人从皇位上踢了下去,心中难免觉得痛快,当初将女儿送入宫中就是为了撑握皇帝的一举一动,好让自己臣相的位置坐的更稳些,虽然之后淑妃被杀,但对庄天卓多少是有些了解了。
可眼下若换了新帝,那他不就等于重新开始,从一个天真无邪与世无争的人眨眼变成起兵造反的人,想必庄陌铭比庄天卓更难应付。
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城俯极深。
庄陌铭见柳臣相沉默,不耐烦的皱了皱眉:“要知道,谁当皇帝对你来说并没有差别,你依然是百官之首,我现在坐在这里与臣相你好言相对,算是给足了你面子,你该清楚,我是庄陌铭,而不是庄天卓,对我不利的所有阻碍,我会毫不留情的铲除。”
他想得到柳相的点头,并不是因为惧怕他的,而是不想节外生枝,凭添不必要的麻烦,除掉他并不难,可麻烦的却是身为两朝元老的他凝固起来的势力,若要连根拔起,怕也需要费些周折,这些日后他都是要解决的,但不是现在。
柳臣相毕竟是百官之首,想要明正方顺的坐上这个位置,也少不了他的臣服,如果他肯归顺的话,那朝中的危辞便会少很多。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思索片刻,柳臣相朋膝跪在直,高喊出声。
如今连贤亲王与戚坤都站在了铭王的一边,虽然他在朝中的势力不弱,但要与两人对抗,输的成份居多,而且现在殿外都被铭王的人包围住了,如果自己不顺从,那么很显然便只有死路一条,铭王一夕之间就不动声色的将庄天卓赶下了皇位,可见此人手段与实力却是让人不容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