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二楼,小二已将点的菜放在了桌子,向晚晚又让小二多添了副碗筷,看着云烬尘狼吞虎咽的模样,不禁乍舌。
“傻木,你是不是几天没吃饭了?”
云烬尘端起饭碗,闪着星星点点的目光诧异的看着向晚晚,嘴里的饭菜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的问:“你怎么知道?”
“就你现在的吃相,白痴都知道。”向晚晚翻了个白眼,径自端起饭碗,却不禁意看到坐得笔直的白影:“白影,你怎么不吃饭?”
看她的样子仿佛如坐针毡,刚刚也没见她这样,是因为多了云烬尘而觉得不好意思?
“对啊,这里的菜很好吃,不吃浪费了。”云烬尘也看着白影,热络的说道。
白影扯了扯嘴角,别扭的拿起筷子。
“你怎么会成了别人的奴隶?该不会又是被人骗去的吧?”向晚晚边吃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噗……咳咳咳!”云烬尘一口饭来不急咽下,全数喷了出来,而坐在他对面的七宝倒霉的被喷了一脸。
向晚晚咬着筷子,眼中闪着错愕:“该不会被我说中了吧,你真被人骗去成了奴隶?”她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竟是真的。
“哈哈哈哈……”看着云烬尘慢慢变红的脸,向晚晚终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她一共遇到他两次,居然两次都是在他被骗的情况下。
云烬尘又恼又羞,却又拿向晚晚无可耐何,只能尴尬的咬着筷子,一脸憋屈。
“娘,你别笑了,快帮我把脸擦干净。”七宝黑着一张稚嫩的小脸,生气的吼道,他坐错地方了,早知道就不坐他对面,真是恶心死了,娘还有闲功夫管人家怎么成了奴隶,要问这样的话也等吃完了饭再问嘛,这下好了吧,他踩到狗屎运了。
“呐个……对不起啊,七宝……”云烬尘万般歉意的说道,他不想的,可谁让她语出惊人之意呢:“贵妃……”
“打住。”正帮七宝细心的擦着饭粒的向晚晚,在听到云烬尘那一声称呼时立即打断了:“我现在是向晚晚,你可以叫我晚晚,但不许叫别的,不然我把你送给知府的公子。”
云烬尘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慌忙摇头:“别,我不叫就是了,我只是想跟你说谢谢。”
“不用,谁让我这么倒霉,正好碰到你了呢?”向晚晚无所谓的挥挥手绢,既然继续为七宝擦脸。
那粘粘的饭粒上面,还带着晶莹的口水。
白影同情的看了一眼云烬尘,小姐居然说碰到他是倒霉,看来他还得加把劲,当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时,她很识像的低头扒着碗里的饭,一桌子的菜都被他或多或少喷到了饭粒,已经没法吃了。
乖巧的模样与人前那不屑的森冷表情反差极大。
这时,热闹的酒楼忽地安静了下来,楼下大厅里传来恶劣的嗓音:“给我搜,务必要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一道浑厚的男子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厅里吃饭的人似乎知道来者的身份,忙畏惧的躲在一旁,噤若寒蝉。
“不知大人光临,有何贵干?”掌柜的忙弯腰跑到男子身旁,表情谄媚的不行。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知府。
知府冷哼一声,睨了掌柜的一眼,如鹰般犀利的目光在众多的人群里扫视了一番,不耐烦的开口:“找到没有。”
“大人,他们在那。”一名家丁走到楼梯口,蓦然发现了向晚晚那一桌,忙对着大厅里的人喊道。
知府闻言,大步跨上楼梯,掌柜苦着一张脸尾随上去,仿佛可以预见他的酒楼将迎来一场灾难,到底是什么人,连知府都要得罪。
“大人,就是他们。”家丁走到向晚晚那一桌,指着他们说道。
知府一脸凶狠的走向向晚晚,大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真将桌上的碗筷震了起来:“大胆刁民,竟敢伤我儿子,活不耐烦了,来人,把他们都带回衙门。”知府一想到自己那宝贝独子的一只手被这里的其中一人给折断了,气得一张脸抖个不停。
哪有热闹就往哪凑,这几乎成了人的本性,不少人怀着好奇心围到了二楼,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晚晚对知府的狠话置若罔闻,直到将七宝彻底处理干净了才悠闲的转了过来:“果然是什么样的老子生什么样的儿子,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伤你儿子怎么了,谁让他色欲熏心,那叫活该,没让他绝子绝孙,你就该躲在被子里偷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