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与老虎生死搏斗。
本就破烂的衣衫沾上了点点血迹,直到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才发现这一场争斗已经结束了。
“大哥哥,那老虎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乔书寒看了一眼死去的猛虎,匆匆跑到云烬尘身旁,颤抖的话中不难听出一丝雀跃之情。
云烬尘摇了摇头,任乔书寒将他扶到角落坐下:“没那么容易,这恐怕只是个开始而已。”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将乔书寒从头淋到脚,内心的恐慌不断蔓延开来,为什么这只是开始,他们明明已经活下来了,为什么还不能出去。
“咳咳……”云烬尘猛的咳了几声,抬手擦掉溅到自己脸上的鲜血,眸底深处浮现一片茫然之色,这样活着,真的有意思吗?
可很快的,他清明的眼中又是一片冷冽,他要活下去,活着才会有见到娘的希望,只有活着,才能把害死爹的凶手找出来为爹报仇。
“小寒,别担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他看着乔书寒保证道,他是第一个愿意跟自己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在见到他的脸后不排斥的人,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他们要一起活着出去。
云烬尘对逍遥子的手段算不上很熟,但多少也有些了解,他是两年前被逍遥子带回来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如何从大火里逃出来的,但即便逃生,也差点失了一条命,在逍遥宫里休养了一年多。
逍遥子对他说过,如果不是看你是个天生练武的奇材,本尊才不会浪费这个时间救你。
所以,他知道自己还是有用处的。
之后的五天里,云烬尘与乔书寒偿尽了人间地狱是什么滋味,被猛虎撕咬,与猛虎搏斗,一切的一切,只为了心中那越来越强烈的求生欲望。
当他们被人带到正殿时,乔书寒已失去了意识,而云烬尘的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但仍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两人的身上,都是血迹斑斑,胳膊与腿上的肉都或多或少被猛虎咬下了一些,只是庆幸的是他们的脑袋没有被咬下来。
“凭我誓死活下来的决心,难道还不配被宫主赏识吗?”云烬尘喘着气,直视着逍遥子,目光灼灼,眼中的坚定几乎耀了人的眼。
逍遥子怔愣了一下,凝视着良久,原本阴鸷的目光渐渐露出赞赏来,他一拍椅子扶手,朗声笑道:“哈哈哈……好,小小年纪,有如此胆识,本尊果然没救错人,从今天起,你,鬼君,便是我逍遥子的关门弟子,逍遥宫的下任宫主。”
“还有他。”
逍遥子顺着他的手望向一边,随即又挪了开来,好像对乔书寒不屑一顾:“他有什么资格让本尊留下他。”
云烬尘咬了咬唇,明明对眼前的一切已经模糊不清,却努力的望向逍遥子:“宫主英明,他至少在那间屋子里活到现在,何况逍遥宫正是用人之际,与其去拉拢别人,以防其生出二心,不如从小培养,这样才能完完全全臣服于您。”
逍遥子半眯的眸中迸射出异样的光芒,良久,才见他紧抿的双唇慢慢扬起一道弧度:“有头脑,够冷静,你这一翻话倒是说到本尊心里去了,罢了,这孩子就当是为师送给你的入门礼,来人,带他们下去疗伤。”
那一年,乔书寒五岁,云烬尘六岁!
苦日子并没有因为活下来而得到解脱,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两人同为逍遥子的徒弟,一起学武,一起受苦,每当乔书寒熬不住时,云烬尘却咬牙拼命忍下来。
他知道,师兄这么拼命是想讨师父欢心,这样自己被骂的时候师兄说情会比较容易一些。
安静的房间内,轻纱幔帐随风摇曳,只闻乔书寒轻柔而又压抑的嗓音:
“时间一晃便是十五年,逍遥子对当年战败一事耿耿于怀,而他第一个要除的人,便是带头的武林盟主一家,他给我喂了噬心丹,让师兄去灭了肖家满门,否则,死的那个人就是我,师兄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的武功,已经练到了出神的地步,如果打起来,怕是逍遥子也不是他的对手,师兄完成师父的嘱托,当这个消息传到闭关中的逍遥子耳朵里时,他居然一不留神走火入魔死了。”
“师兄成了新任宫主,在师父的房间找到了噬心毒的解药,挣脱了逍遥子的束缚,我便离开了逍遥宫,我直到前不久才知道,师兄脸上被大火焚烧的疤痕早在他十八岁那年被白影治好了,只是他早已习惯了以鬼君示人,所以我第一次在凤凰山庄见到他时并未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