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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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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当年——

    南宫遥早就想到过南宫离有一天也许会杀了他,这个想法不止一次的在脑海里放映过,这样的想法常常让他产生恐惧,即使是半夜也会常由梦中醒过来。

    直到南宫离的箭真的射中了他,在茫茫战海中,他还没有瞧见他,南宫离的箭就射了过来,一箭入心,竟让他痛得不能自己,连眼中都泛起不知是不是因痛而涌的泪水。

    他受伤了,痛到极处晕了过去。

    南宫离走了,带着他一半的江山离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南宫遥的人已经是在皇宫的龙床上了,一睁开眼来就感觉到自己的世界里有种毁天灭地的痛绝,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南宫离走了,带着他的一半江山从此离开了,往后他要与另一个人女人在一起,过属于他们的生活,从此,他将再也不能介入到他的生活里去,连看他一眼的资格也没有了。

    这样的想法折磨得他生不能死不去,仿若心尖上的肉被人割了去,连同生命也一起逝去。

    恍恍惚惚,太医每天来给他诊断,皇后在跟前来照顾她,大臣每天来报告西边的战事,西边的军队都主动投靠了南宫离,并无一人敢反他。

    惨淡一笑,南宫离南宫离南宫离。

    心里狠狠的念着这个名字,强忍着泪光涌出。

    没有了他,南宫离他应该很春风得意吧。

    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的话,这东边的半壁江山也会落入他的手中吧。

    事到如今,这些似乎又忽然变得不重要,他的生命在一天天消耗。

    虽然身上的伤慢慢恢复了,可这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弱了,常常让他咳出血来,那时他就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

    深夜,常常独自一人坐在案前,提笔,想要写点什么。

    不能就此撒手离去,不能不留下支言片语。

    如果死了,南宫离终是会进宫的,这信,是想要写给他的。

    这么久了,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自己的内心,但随着南宫离的离开,他深深的明白,自己的心里最需要的是什么!

    南宫离,这么久了,那些话他从来没有敢真的朝他挑明了。

    他是君,离是臣。

    有些话,不能说。

    一个人在案前写了涂掉,涂掉又写,反反复复,只写下南宫离三个字。

    南宫离,把他的名字狠狠揉进心口里,似乎上面有着他的气息。

    轻轻吻上这名字,似乎就能吻住他的唇。

    离,我爱你。

    是了是了,他爱他。

    从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起,那个小小的少年郎,翩若神子。

    一身英姿,神采奕奕,冰凉的眼神清澈如水,仿若不染尘埃的仙人,绝世而立。

    那时,他还远在边城,是八皇子的小儿子。

    本是慕他名而寻了去,见到他就一眼就看中了他,他们果然也脾性相投,这更让他找出种种借口理由说服父皇感召他回京。

    此至,天涯海角,生死相随。

    那时,他是皇子,他是谋士。

    最终,助他成就霸业,坐稳这万里河山。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次,他定要舍弃这万里江山,携他去浪迹天涯海角,也不要参与这纷扰的皇室斗争。那么,他们之间便不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猜疑、隔亥,直到最后,他把性命交在了他的手中。

    遥爱离。

    这一次,他没有再执笔,而是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鲜血写下彼此的名字。

    泪,无声洒落。

    人已将死,还有什么心解是不能解开的呢。

    只是遗憾,此生,再没有机会朝他去表白自己的心意。

    如果说,一开始就认清了自己的心,认定了他这个人,朝他去说明,不知道,他是否会接受。

    如果,只是如果,一切不能从来。

    离,就让遥在另一个世界等待你的归来。

    如果,真的有另一个世界,他定要在那里等他生生世世,亲口朝他表白自己的心迹。

    沾着自己的血,一字字在黄布上写下他的心意,这也是他仅能留下爱他的惟一证据。

    但愿他,有一天能够看到。

    遥爱离。

    这封信,等南宫离看见的时候,遥真的已去。

    那时,看着遥的尸体,他猛然流泪,跪在他的面前,紧握他的冰冷多日的手,喊他一声:皇上。

    虽然,没有温度,却似能感觉到他满满的暧意。

    谁能忘却,那么多年同生共死的时光。

    他虽为君,在他面前却从来没有君王的架子。

    因为利用了他的美色去引诱别的女子,最终令西将军一家被灭。

    那时,他为此事怀恨在心,发誓从此不再触碰他最爱听的琴弦。

    他多年不理不睬,对他冷淡如水,他不顾君王尊严,也曾低声下气百般讨好。

    只是,君终是君,臣终是臣。

    在皇后的怂恿下他百般为难,疑他猜他不信他,让他们最终走到这一步。

    只为这一封血的书信,他才决定了留下他惟一的血脉,那是他这辈子惟一的儿子。

    人已经死了,又何必要怨他恨他呢。

    有时候他也甚至猜想,他是否刻意留下这样的一封信,为的就是让他留下他惟一的血脉呢。

    不管他心存何种目的,最终,他的目的达到了。

    被某人私藏十几年的信,一天之间被两个人看到。

    旁人看到尚且无关紧要,但洛儿看到了,这事就不能善了。

    信一看完她就气得脸都白了,眼里都蕴含了委屈的泪,久久不能言声,只有一张小脸又是阴又是白的,就快无血色了。

    深受打击。

    “洛儿。”南宫离说不慌是不可能的,毕竟当初这封信她找了好半天,最后还让他发誓之类的,他还是骗了她。

    伸手想要搂她,她却忽然就闪了去,一双眸子里全是失望与伤心。

    她喃喃的说:“你竟然骗我,你到现在还留这样一个信在身上,是不是每天趁我不在的时候都在抱着这封信怀念过去?”她爱的一辈子的男人竟然天天抱着别人的一封遗书生活,现在何止是气愤,简直是不可原谅。

    话一说完全身的力气似乎也被抽走一般,心严重的被撕裂开了。

    那种被欺骗的感觉,让她恨不得这辈子也不曾认识过他。

    南宫离一瞧她这般的模样就吓坏了,她眼里全是泪,让他有说不出来的慌乱。

    “洛儿,洛儿,你别生气,不是你想的这样子。”南宫离慌忙就上前抱住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不要碰我。”她几乎发出不多大的声音来,可声音却是冷冷的。

    “洛儿,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这只是一封信,我留下它绝没有别的意思,不让你知道就是怕你会胡思乱想。”南宫离自然是不放开她,抱紧她急切的解释。

    他们相依这么多年了,一辈子就快过去了,怎么能临了发生这等事情。

    可是,洛儿哪肯听他的解释。

    怎么解释也没有用了,如果是真的爱她,为何要隐瞒她这件事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轻轻摇头,不知道他的爱是真是假。

    南宫离从未见过她如此绝望的样子,是对自己绝望了吗?

    猛然,她一把推开了他,冲他道:“我不会再相信你了,你当我是傻子,因为你我接纳别人的孩子,替别人养了一辈子的孩子,最后也捞不着什么好,反而要被那孩子恨上,你却对着一个死了的人怀念一辈子,你当我是什么了,我就这么稀罕你不成,你这种人,根本就是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也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再不想要你了,以后都不要你了。”冲他一阵乱吼,由地上站起来拨腿就朝外跑。

    “洛儿……”南宫离哪肯让她跑,这事还没有解释,他怎么能让她这么伤心的回去。

    紧紧抱在怀里,去吻她的唇,她却哭了,哭着却躲他的吻。

    “洛儿,你怎么能够因为一封信就否定了我对你的情,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除了你还有过别人么,你不想要我,我却要一辈子把你禁锢在身边的,所以我不准你逃开我,更不准你这样伤心,我们的孩子都这样大了,你这样子要是让他们看见了,他们该多难过。”

    忽然提到孩子,洛儿一震。

    是的,孩子,她爱自己的孩子。

    她可以不要一切,却不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

    全天下就没有几个母亲可以狠心舍弃自己的孩子的。

    知道一语戳中了她的心窝,南宫离立刻又趁热打铁的紧紧搂着她去吻她的唇,和有些茫然的洛儿一遍遍说:“洛儿,别难过,你这么的善解人意,怎么可以为这无关痛痒的事情而伤心。”一边夸赞一边劝解,洛儿半天没有了言语。

    不得不说,哄洛儿他还是挺有一手的,这都要归功于他哄了一辈子孩子。

    小时候几个孩子也是极为调皮的,他也常变着法子哄孩子们开心,如今这些招式用在洛儿身上,不管灵不灵,但她总算没有发脾气,也没有拨腿跑了,脸上的泪也被他温柔的擦干,然后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抚。

    只是,由始至终,洛儿一句话也不说。

    她能说什么呢,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被他抢着说光了。

    只是,不管他如何解释,心里的这份委屈还是在的。

    他骗了她,脑子里这个念头挥之不去。

    且说,出了宫的南宫笑在不久之后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了。

    出宫的时候还不曾觉察出来,如今人走在人海之中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直觉,身后是有人跟着的,但回头去看的时候偏又不看不见是谁在跟着。

    脚步非快的走了去,走向了上次与那妇人相遇的十字路口,心里多少是想要期待在此能够遇见她的,既然她决定出来寻他,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易离开的,如果她会离开上次也就不会对自己说出那样一番话来了。

    十字路口依然有着各色的人,乞丐也是不少的。

    四下望去,有辆并不显眼的马车由他的身边而过,在他还来不及觉察之时人已经被拽上了马车,马车依然扬长而去,南君王心里一震,他的人已经在马车之中了。

    马车之中,俨然坐着一位神仙般的男子,他神情悠然,长得俊美,若要说他的年纪,根据目测,南君王还真的瞧不出来,但瞧这人一身衣裳华贵,就知道决非普通之人,加上他被人忽然扔到这车上来,心中的震惊更是不小的,震惊之余还是一稳心神,盯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悠然的问句:“阁下是谁?掳小爷到此作甚?”话毕人也很自觉的坐了下来,一派富家公子的贵气,好似这马车就是他的一般。

    来人静静的盯着他,一个没有武功的少年,忽然被掳到这马车上来不但没有丝毫的慌乱,还能这般的悠然自在,是应该说他胆子太大,还是说他就是这种遇随而安的性子,还是说,他隐藏太深?自认自己是不会出事了?

    深着的狭长凤眸微微半眯,道:“太子殿下出来不就是为了寻找沈妃的吗?”

    乍听此言南君王神情一凝,心里恍然,原来,是那妇人派来的。

    心里了解,面上却故装不知,疑惑,道:“太子殿下?沈妃?您这是在和谁说话?”

    “太子殿下如果有什么疑问,等见到沈妃就可以问个明白了。”

    南君王点头,了解的说:“原来你只是别人派来的一条狗,是个不管事的。”

    忽然被南君王比作一条狗,那人狭长的凤眸微微染上寒意,随之又淡然,只道:“看在你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但切忌,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南君王微微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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