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你知道吗?其实你那些血脉中埋藏着一股足以颠覆世界的力量!而一旦你彻底领悟了那冥想法中的方法,那么不仅仅它们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会彻底消失。你还能进一步的化那些力量为己用!”
“啊!我由衷的希望这一天能够尽早的到来!我们可都在等着你呢!林克!”
说到这里,凯恩医生已经激动的不能自已了。
他举着双手,一边说着些‘你要加油’‘你要努力’之类的话,一边不断向林克靠近,似是想要拥抱林克一样。
这还是林克第一次见到凯恩医生如此失态。
并且林克还发现在这种情绪状态下,凯恩医生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也越来越重了。
弗利夫人临走前的警告在林克耳边响了起来。
林克没有慌乱,没有顺从,也没有说话,而是瞬间举起魔杖,对准了凯恩医生。
浓缩的诅咒之力正在不断凝聚在黑檀木魔杖的杖尖之上,尽管其本身是无形的,但如此高浓度的魔力汇聚还是导致杖尖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扭曲。
只要凯恩医生再有任何异样的举动这股力量就会席卷整个地下室,并将这里除林克本身外的一切全都撕成碎片!
不仅如此,一直藏在林克身上的溜溜球和阿卡姆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异动。
它们从林克衣领中探出头来,满怀恶意的凝视着凯恩医生。
在这多重的威胁下,凯恩医生好像冷静了下来。
他不再继续向林克靠近,但双臂却依旧张开着,似是在邀请林克主动去抱他一样。
不过林克又怎么会去做这种蠢事呢?
他面朝凯恩医生缓缓退出了地下室。
嘭!
一直到那活板门被重重关上,林克才散去了杖尖上凝聚的魔力。
外面的房间并没有点灯,无尽的黑暗瞬间就将林克淹没了进去。
诡异的是,身处黑暗中的林克竟是感到了无比的安全和宁静。
他整理了下情绪,便开始了思考。
首先能确定的是,凯恩医生所説的一切都是真的。
因为凯恩医生刚才对林克根本没有任何警惕,林克非常轻松的就把摄神取念咒的测谎能力用在了他的身上。
而如果真如凯恩医生所説的话,那事情就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因为对方有明确表达过他们正在等待林克彻底‘成长’起来。
这个他们是谁?
他们又想做什么?
林克一概不知。
但他坚信这帮家伙绝对没安好心!
林克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陌生人。
这是林克前世用二十几年才总结出来的生活经验。
当然了,林克对凯恩医生口中‘足以颠覆世界的力量’还是挺感兴趣的。
因此凯恩医生教导的那种奇怪冥想法还需要继续练习下去。
虽然暂时而言林克压根就看不出这有什么用就是了。
而且,这种修炼和所谓的治疗已经不能继续在这里进行下去了。
要知道他可是才险些和凯恩医生爆发直接的战斗冲突。
林克可不认为凯恩医生会大方到在这种事情发生后依然全心全意的对他进行治疗。
尽管凯恩医生表现的的确很正常。
最重要的是,凯恩医生的药物治疗虽然没有完成,但也已经颇具成效了。
配合上LV5大脑封闭术的话,林克预估自己至少未来6年内都不会受到那种特殊血脉的特殊影响。
借助系统的能力,这6年的时间也应该足够他积累下可以找到新方法或是逼迫凯恩医生为他再次进行治疗的力量了。
如此想着,林克打了个响指,召唤出了小纽扣,并吩咐他带自己回家。
这让小纽扣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
弗利夫人把他留在林克身边就是为了做这件事的。
而他本身,其实早在好几天前就有些忍不住想要带着林克回家了。
毕竟他也看着凯恩医生不像是好人,而且他也不忍心看林克天天被抽血。
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小纽扣几乎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扑到了林克身上,然后打了个响指。
嗡!
熟悉的眩晕感再度传来。
或许是小纽扣过于操之过急的缘故,这次幻影移形的时间以及不适感明显上了一个大台阶,已经到了林克有些难以忍受的程度。
可尽管如此,但当他再度脚踏实地时,林克还是露出了微笑。
因为他终于又回到了熟悉的弗利城堡。
而且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弗利夫人。
此时的嘤国已是深夜,整个弗利城堡的大厅内都静悄悄的,只有壁炉内燃烧着的蓝色魔法火焰还在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并同时为整个大厅提供着冷气。
身穿睡衣的弗利夫人正蜷缩在沙发上酣睡着,沙发旁的地板上还摆放着一瓶还没喝完的威士忌,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酒精的气味。
这让林克本能的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酒味。
但很快林克的眉头就又舒展了开来,变得怜惜和感慨。
因为此刻的弗利夫人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
甚至即便在睡梦当中弗利夫人也是一副愁容,就好像那些白天折磨着她的烦心事就连晚上也不愿意放过她。
林克很清楚,那所谓的烦心事就是他自己。
这也是林克第一次看到弗利夫人饮酒。
‘这段日子……她恐怕过得很辛苦吧?’
林克情不自禁的这样想着。
随后他温柔的将一条毯子盖在了弗利夫人的身上。
而就在毯子接触到弗利夫人的瞬间,弗利夫人脸上的愁容也舒缓了下来。
……
与此同时,小教堂内。
凯恩医生推开了活板门,沿着楼梯缓缓走了上来。
身处黑暗中的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才将目光落在了林克先前最后站立的地方。
“呼~”
凯恩医生呼了口气,解下了自己头上戴着的鸟嘴面具。
伴随着面具的解除,一张蛾眉螓首的清冷少女面庞也出现在了黑暗当中。
所谓的凯恩医生,竟是一个女人!
如果林克还在现场,恐怕会被直接惊掉下巴。
名为凯恩的少女手上微微用力,那鸟嘴面具便在她的揉搓着变作了一只漆黑的渡鸦。
“贝克曼,那孩子逃走了。不过……我已经把那东西教给了他。”
少女凯恩用一种不带丝毫感情波动的声音朝渡鸦说着。
和她的长相一样,她的声音此刻也不再是之前那副引人发笑的样子,而是变成了正常的少女音。
渡鸦记下了少女凯恩的话语,扑扇着翅膀从窗口飞了出去。
做完了这一切后,少女凯恩又来到了礼拜堂,朝着神龛内那铁制徽记再度无声的祈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