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需要相当恐怖的时间来进行。
而现在,这些建筑竟是在一瞬间就被破开了!
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啊!
他们之所以还在拼命抵抗,就是因为觉得自家新继任的天空城统治者能击退外敌。
但现在,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真的还有战胜的希望吗?
消极的情绪不断自天空城守备队内蔓延,不少队员都面色哀愁的放下了手中魔杖。
他们早就看出来了,对面的傲罗联军虽然凶狠,可事实上执行的却是尽量俘虏的策略。
这意味着他们就算失败了也大概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样的话,那他们为什么不投降了呢?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动摇了,天空城守备队的指挥官们警惕的望着周围的队员,一个个都紧张的出了汗,生怕这些队员什么时候就绑了他们去投诚。
他们清楚,这种事情这些人可不是做不出来的。
而就在这时,自国际巫师联合会总部大楼破口处飘散出来的白色浓雾渐渐散尽,一个小小的身影也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身影看上去像是人形,却通体血红,利用魔法放大了看后更是会发现他/她浑身的皮肉都已经消融殆尽,唯有骨骼和少量内脏还保持着完好,此刻正自天空种急速坠落。
“喂!我说……那该不会是,新上任的大长老吧?”
一个天空城守备队的队员难以置信说着。
闻言周围的一众队员们脸上也纷纷升起了惊恐的神色,而更多的人,则是捏紧魔杖看向了自己的指挥官们。
只可惜,还没等他们真正出手,那正在天空中坠落的人影却突然止住了身形。
她就像是一具课堂上会用到的骷髅模型一般,歪斜着脑袋,松松垮垮的漂浮在空中,四肢还在随风摆动着,毫无生命气息可言。
但在她的眼窝里,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猩红色神光正在闪烁。
任何一个看向她的人,都能清晰感觉到那一对眼窝里蕴含的生机,以及一种强烈的诡异感觉。
这种感觉令他们寒毛炸立,就彷若是有有什么天敌,正自那对眼窝中贪婪注视着他们一般。
“喔——”
骷髅依耶塔张开了嘴,明明已经没有了发声器官,可非人的吼叫声却依旧自其口中传出,并响彻了整个天空城。
每一个听到了这吼声的天空城居民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现行的动作,仰头看向天空种的依耶塔,心里也升起了一抹难以言说的诡异感觉。
此刻的他们,竟是有种想要为依耶塔而自杀的欲望!
吼声还在继续,这种感觉也在一点点加深。
最终,第一个自裁者出现了。
那是一个最前线的天空城守备队队员。
他双目通红,竟是没有凭借任何武器,就靠着五指深深撕开了自己的喉咙。
这一幕看的他对面的一个老猎手都为之咋舌,可他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苦一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他的出现,就像是一个阵图内第一个倒下的多米诺骨牌。
越来越多的自裁者开始出现。
他们的死法千奇百怪,但毫无例外的,脸上却都挂着笑容。
这让傲罗联军有些不知所措。
而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每当有一名天空城居民自裁,便会有一枚为不可见的血色光点自这些人的尸体上浮现,急速向着骷髅依耶塔飞去。
光点不断在骷髅依耶塔身上凝聚,竟是重新构筑出了依耶塔的肉身。
她的身体是如此完美,以至于下方的傲罗联军们都看呆了。
唯有那一对眼窝内,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实体存在。
猩红色的神光依旧在其内闪烁着,就是让注视它的人感受到了一种喜悦和贪婪的情绪来。
与此同时,林克和邓布利多也终于自残破的最高长老会内走了出来。
虽然利用各种防护手段挡下了绝大多数的攻击,可先前蒸汽爆炸的冲击波依旧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尤其是邓布利多。
他的身体可比不上林克这样的年轻人,现如今的他走路歪歪扭扭,感觉像是脑震荡了一般。
但当他们亲眼看到下方正在飞速恢复的依耶塔时,却再也顾忌不上自己的伤势了。
“那可是核武器级别的爆炸啊!”
林克咬牙切齿的说着。
他真的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眼前的这一幕。
遭受了如此恐怖的攻击,不死也就算了,你凭什么还能这么快就恢复了啊!
“准确来说,她的确是死了。”邓布利多凝重的说道,“那个名为依耶塔的个体,已经在刚刚的爆炸中彻底死亡。甚至就连寄居在其体内的王之血,也因为先前的爆炸而差点损失殆尽。”
“那为什么……”
林克还要追问,可话还没说完便听邓布利多继续道:
“问题就在于,依耶塔体内的王之血太多,刚才的爆炸也没能彻底去除干净。于是,现在它就能够依靠被献祭的方式来快速补充自身了。”
“献祭?”
“是啊,献祭。”
邓布利多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了,“王之血是可以增加的。第一种方法是利用自身的灵魂和肉体对其进行供养,以使其缓慢增长。第二种方法则是直接杀死并掠夺他人体内的王之血。
这两种方法也是之前你和伏地魔所经常使用的。
而事实上,在这两种方法之外,还有着第三种方法。
那就是献祭。
这种献祭你应该见过两次才对。”
邓布利多转头看向了林克,表情复杂至极。
林克则是咬牙说道:
“你想说那就一次性说完,不要当谜语人。不想说就闭嘴,专心恢复好和依耶塔打下一轮!”
邓布利多闻言愣了一下,嘴角忍不住上扬,但下一刻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又严肃了起来。
“你还记得里罗吗?就是那个布斯巴顿的教授,他在与我们战斗的时候用一种说是‘爱与愿望’的力量让很多布斯巴顿的学生自裁了。那就是所谓的‘献祭’,这是你第二次见到的‘献祭’。
至于你见到的第一次‘献祭’,该是你父亲死去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