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深锁的。
看到那样的场景,当真是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这样的情况,明显不正常,季睦想不到其他的可能,只能往巫术,咒术这般方向考虑。
传说,有一种巫术,能够千里摘心。
兴许,千里夺眼也是可能的?
“师妹,你这边的冥猿也是这般吗?我怀疑这些个冥猿是否中了什么咒术?”
季睦一边说着,还一边环顾四周。
其实,季睦也怀疑过,是否有什么大能修士参与进来,夺了冥猿之眼。
可,他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可能。
且不提他感知不到周围有什么大能修士的气息,但,这不能代表什么。
许是人家修为过高,境界碾压他,以致他寻不到也说不定呢。
可,人家大能修士为何这般做?
只为了帮他季睦么?
怎么可能?
他季家虽然出了不少厉害的修士,但他季睦不至于在幽冥界还被人认出来,并且人家大佬还做好事不留名?
用师妹的话说:莫非就你脸大?
于是乎,季睦自认自己脸还没大到这个地步,自发的把这个可能性给撇清了。
可是,冥猿呢?
“师妹……”
无论是痕迹还是气息,一切皆无。
盛红衣知道师兄要问什么,除了道莲子,她自觉没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她砍头去尾,把重要部分事无巨细的给说了一遍。
末了:
“师兄,你听说过无眼黑猿么?此等冥猿同传说之中的无眼黑猿有不少类似之处。”
话点到这里,盛红衣识趣的住了嘴。
一切也都是她的猜测罢了。
季睦越听,眉眼越发的紧皱:
“这里不能久留了,你说的那铁塔冥猿大概是它们族群的王者,你杀了它,也不知为何还引起了这般诡异之事,咱们接上魍原前辈,离开这里!”
季睦当机立断,幽冥界可不是玄尘门,非是他胆小懦弱,遇事只想着跑。
当前的境遇就是在人生地不熟之地,尤其因为先前的事情,师妹说一声四面楚歌也不为过。
这么大的动静,会引来什么不得而知,自然得快走。
还有,他信师妹说的是实话,但冥猿为什么打了一架后连种族都变了,他想不通,也不想多问。
盛红衣本就有此打算,当下便点头应了!
“好!”
遂,师兄妹俩相携着,迅速离开现场,行走间遁光隐秘却炽烈汹涌,速度拉满到了极致。
却说,秦广王同魍原前辈并未看到道莲子。
许是因为盛红衣卦象的影响,或者亦有巧合的成分,秦广王神识扫过,恰是只看到冥猿王爆开。
他的神识还为了躲避爆开的余波,被波及到了些许,仓皇间,退后了不少。
再后来,他探到了冥猿们无眼一事便回来复命了。
而魍原压根没用神识探看盛红衣,他只是探了无眼冥猿。
于他而言,知道冥猿王死在盛红衣手上便是了,没必要去反复核验这事儿。
这自是出于信任,然,无眼黑猿回归一事,才是魍原如临大敌的最大原因。
秦广王还有许多事要安排,魍原却钻回了虚无草之中,发起呆来。
他不是盛红衣,不知者无畏,加上那丫头没心没肺还是个大胆的,又碍于境界限制,自是不知自己招惹到的这些无眼黑猿是什么角色。
也怪他吧?
魍原有些后悔,当时自己个儿同盛红衣说起冥猿,只是粗略的介绍了一番。
他是真的认为,这些玩意儿,对于机敏过人的盛红衣师兄妹来说,完全没有什么难度。
盛红衣的实力,魍原是亲自验证过的。
怎么说呢,那丫头的修为,是世上最大的骗局。
若是用几个字评价一下盛红衣的对敌之力。
那就是遇强则强。
至今,魍原自认也没有探到盛红衣实力的“底”。
而季睦那星陨剑来历不凡,加之季睦虽然出自道门,但他却算是有实无名的剑修。
一剑破万法,怎么着,都不该打不过冥猿。
谁能想到呢?
无眼黑猿居然觉醒了么?
只是,到底这些黑猿站在哪一边,还不好说。
便是这些无眼黑猿曾经是神使又能如何?
它们最终堕落到这种地步,虽然有人为的怂恿,可是实则,它们的贪婪才是根本。
不得不说,“他”算是成功了。
便是无眼黑猿回来了,可是它们的修为都很低,再不复曾经的荣光。
这般的战力,能做什么呢?
魍原心中有些不得劲。
他其实早不把冥猿放在眼中的不是吗?
他同“他”的仇恨,也同这些“外来者”没什么关系。
可是,这件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的。
为何,神使会在这种时候回归?
明明,它们在鬼火渠早就自生自灭许多年了?
这种感觉如同什么呢?
就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众人都觉得他没救了,且奄奄一息,随时可能死去,某一天他突然支棱起来了,能跑能跳,疾病消失。
何等的让人吃惊。
而神使的一举一动,会牵系着界域的契机。
神使神使,神之使者。
它们或来自神界,或是本界域之中,被神选中,赋予了部分神力的生灵。
无眼黑猿属于后者。
不过,无论前者后者,神使便好像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那一发。
魍原抬眼看了一眼天色,他能感觉到,局面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越发的扑朔迷离了。
秦广王安排好了一切,回来之时,并不敢多话,他还未见过如此的原爷,好像一瞬间被人抽掉了精气神,无精打采。
却是,魍原先一步道:
“神使已现,我们的计划得加快一些了。”
思来想去,魍原还是觉得,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许是更为妥帖。
秦广王面容端肃,他拱手退下:
“是。”
谁是神使不重要,原爷的命令最重要。
到此,唯独魍原还留在原处,他逐渐平静,心说,能做的他都做了,接下来,一切就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