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犹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了护城河旁。
细细望去,只见此人正是罗虎,身穿一身皮甲,手持木盾,另一只手持一把巨大板斧,这样的装备,也是为了减轻分量。
双方箭矢不断的来回对射,借着混乱,趁着夜色,罗虎走到了护城河旁。
放眼望去,只见护城河宽达三丈有余,若是换了平时,以罗虎矫捷的轻功,自然是可以冲过去。
但是如今,身上多了一身皮甲,手中多了一个板斧和木盾牌,恐怕想要越过去,没等到对岸就已经掉进护城河。
瞅了大半天,罗虎嘴角微微一翘,嘴里喃喃道:“好在罗大爷我早有准备。”
完将板斧和睦的挂在腰间,从肩膀上解下一盘绳子,绑了一个活口圈,向着对岸吊桥的木桩甩去。
也许是我们的这个飞贼,已经干惯了这种事,绳子不偏不正,正好套在了木桩之上。
使劲儿拽了拽,将绳口死死地拽紧在木桩之上。
双手一较劲儿,脚底一蹬,借着绳索,罗虎一下子就甩到了,护城河的对岸。
落地之后,就地打了一个滚,微微的站起身后,罗虎吐了一口唾沫,嘴里喃喃骂道:“这他娘哪个缺德鬼,把马粪堆到这儿,呸呸呸,啃了他罗大爷一嘴。”
站起身后,罗虎攀上了木桩,向着挂着吊桥的铁索,一步步靠近。
“梆梆梆……”
大板斧砍在吊桥的铁链挂角上,一片片的木屑,随着斧头挥砍,四处乱飞。
随着罗虎等一斧头一斧头的挥砍,渐渐的,一边儿的铁链已经脱离了吊桥。
刚攀爬到,另一边挥砍的时候,城头上一个冀州士兵,听到了吊桥之上的响声。
虽黑夜中看不清楚,但是斧头砍在木板上的响声,只要不是一个聋子,他都能听得出来。
发现吊桥之上有人,士兵立刻来到了文丑跟前,弯着腰缩着脑袋,躲在城墙垛子之后,对着文丑道:“将军不好了,吊桥上有人,在挥砍着铁链。”
文丑一听,一把抓住士卒的衣服道:“你什么?”
士兵唯唯诺诺道:“将,将军,吊桥上有人在挥砍铁链。”
文丑一听道:“护城河宽好几丈,怎么可能会有人爬到吊桥之上?带几个人?过去用弓箭将他射下来。”
“喏”
而此时的罗虎,挥动着手中的斧头,一下一下的劈砍着。
突然,只听“咻咻咻”一阵的箭矢破空之声向着自已而来。
“梆梆榔……”
无数的箭矢,射在木质的吊桥之上。
城头上的冀州士卒,趴在城墙的垛口之上,向着吊桥望去,只见吊桥上空无一人。
这时一个士兵凑到为首之人面前,开口道:“头,应该是死了,上面看不到人影。”
为首之人听完后,一挥手道:“走,过去帮忙,留两个人在这盯着,一旦再有人爬上来,立刻放箭。”
“喏”
而吊桥之下,罗虎一手提着板斧,一手抓在铁链之上,悬挂于半空之中,嘴里喃喃骂道:“他娘的,今天差着了道儿。”
完一使劲儿,双腿勾在木质桥板上,爬了上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罗虎才再次攀爬到了木桩之上。
夜色下,罗虎望了望,混乱不堪的战阵之上,从腰间解下了随身携带的木盾,护在身侧,一手抓着大板斧继续挥砍。
罗虎紧要牙关,一边劈砍,一边道:“罗大爷想封爵位,还要靠这个破吊桥呢!想射死罗大爷,哪有那么容易?”
随着板斧劈砍在木桩之上,城头上两个望风的士卒,互相之间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其中一人开口问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射下去一个怎么又来一个?照这样看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将吊桥砍断,我们该怎么办?”
另一人道:“该咋办就咋办,赶紧放箭射下去就是了。”
另一个士兵问道:“咱这真定城,能守的住吗?”
“守不守得住那是上官的事儿,你我两个卒,管那么多干什么?”
之前话的那个士兵道;“我,你我都是真定城中土生土长的人,就这些守城将士,一群残兵败将,万一人家跑了,咱们犯不着搭上命。”
“五,我就知道你子脑袋灵光,你的意思是?”
被称五的士兵道:“我三狗,咱们暂时就在城上,对着吊桥放箭,记住,千万射低,别伤着吊桥上之人,万一能守得住,如何处置让当官的去做,万一受不住,你我不定还能保一条性命。”
三狗一听道:“万一城破遭殃的不是咱们的家人吗?”
五道:“我你傻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那并州刺史李阳,向来善待百姓,而且对投降的俘虏,也是优待,家人无忧咱们也可以保得一条性命,就算万一他们不善待俘虏,咱们把箭射得这么低,傻子也能猜到咱们的意图吧!”
三狗一听头道:“好吧!那就听你的。”
完,两人便弯弓搭箭,向着吊桥之上开始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