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灵仙子?玄灵仙子?”
叫了半天无人回应,最后再次踹了一脚,气死了,出门忘烧香了不成?倒霉的事接二连三,如今正主都不在家。
就在她又要踹几叫发泄时……
“就是踹断脚,这门你也休想踹开!”
好耳熟……快速转身,果真见早上指路的妇人正提着一个用布掩盖住的篮子站在三米外,目光充满了鄙视,仿佛对方把她看做是一只老鼠,根本无法进她的眼一样。
不会吧?她可是听说玄灵仙子是没有徒弟的,性格怪癖,没有一个婢女,那这位……实在无法和顾晚灯放在一起,说起来这妇人连乔凤都不如。
但她相信能拥有这洞府,顾晚灯又亲自指点,定有她的厉害之处,但要想得到她指点什么,就一定要打动她,自己都爬了一天的山,还不足以打动吗?居然还用这种看白痴的目光看她,噢!是可忍孰不可忍。
“很好玩?”
妇女闻言面不改色的走到门前,小手一挥,不知是不是按了什么机关,大门真的开了,可她没有请她的意思,只是关门前偏头道:“看得出你的诚意,想要什么?”
“拜你为师!”
对方开门见山,她也不必拐弯抹角,退后认真的说道。
“哼!你的野心倒是不小,要老妇人收你为徒也没关系,从现在开始你就跪在这里,跪到老妇人满意为止,若要是以为老妇人看不到就松懈,那么劝你还是立刻滚下山!”说完,毫不留情关上大门。
被彻底隔离了,破晓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刁难,教就教,不教给句话也成,这样算什么?
伸手拍了一下额头,双膝缓缓跪下,为达到目的,可不择手段,不就跪吗?不就是耐力吗?她有的是!
可悲的是刚跪到半夜,空中就是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吹得四周落叶翻飞,更吹得破晓瑟瑟发抖,冷!一种说不出的冷,而一会倾盆大雨一下,可见将是一场极度折磨,即便再怎么有毅力,但对于一个嘴唇发紫的人来说,肯定不想在坚持。
刚要起身,又咬牙重新跪好,低头捏紧双拳,一个忍字,逼迫着她不可半途而废,再冷再痛,也抵不过因为没有实力,儿子被强行带走,更抵不过父亲被人拉去做奴隶,还有往日那些亲自训练出来的兄弟们给人去当狗。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有一种想哭的冲痛,这真的是第一次因为忍耐而哭,曾经一颗枪子打进肩窝,子弹灼伤着皮肤里层的嫩肉时,也不曾掉一滴眼泪,或许是突然意识到自己他妈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承受不起的她都承受过了,如今就像当初在现代创业时一样,从收保护费到看场子,到倒卖毒品军火,都说黑道上能成功靠的全是运气,在她这里可就不是了,靠的是手段和胆量,你有种就去冒着生命危险和警察对着干,没种,那么你有再好的运气也是白搭。
所以她成功了,最后也失败了,其实从一个默默无名的人到巅峰很容易,要一个到达巅峰的人忽然坠落,跪在这里摇尾乞怜,真不是一般人心理可承受的。
好在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那就再创业一次,她就不信在古代更难混。
‘啪啪啪啪……’
果然,能砸人的雨滴倾斜而下,这感觉就好像寒冷的冬天,突然一盆刚从冰箱里端出的冰水再雪上加霜一样,整张脸都开始泛青。
经过一夜淋漓的树林更加碧翠了,此处乃半山腰,已入冬的季节根本听不到鸟叫声,只有一些耐寒的动物还没进入冬眠,倘若不是那些水珠自树上滑落,此处可算是静得可怕。
‘轰轰……’
铜门打开,破晓形同落汤鸡一样抬头,发簪已经脱落,披头散发,嘴唇泛白,眼圈很黑,与那个绝美少年判若两人,这或许是她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
而妇人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两手空空的向山下走,那么的决绝。